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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水中。然而,這種理解本身就有問題。如果楊學武的現場重建分析成立,那麼死者在被裝入水囊前已經處於被麻醉的狀態。在這種狀態下,室內的馬桶、澡盆,甚至一個普通的臉盆都可以讓死者死於溺水,完全沒必要將其移入水囊中。由此可見,這種倒懸的姿態除了可以確保死者死亡之外,肯定還具有某種象徵意義;最後,水囊中的液體成分。一份檢測報告顯示,水囊中的液體主要成分是水。考慮到案發小區已經斷水斷電,因此,這些水應該是兇手自備的。這份檢驗報告顯示,除了水之外,液體中還含有無機鹽、蛋白質、葡萄糖、激素,以及尿素、尿酸(主要來自於死者死後的排洩物)等等。
這幾乎就是妊娠後期,羊水中包含的所有成分。
其中某些物質是不可能在自來水中出現的,由此可見,兇手除了自備水之外,還在水中加入了上述成分。
於是,42歲的姜維利雙手抱於胸前,頭下腳上地蜷縮在那個水囊中,宛若一個待產的巨大胎兒,回到了那個同樣巨大的子宮呈。
“簡單地說,”方木有些尷尬地做了一個手勢,“他‘原路返回’了。”
屍檢報告顯示,姜維利在水囊中,曾有過短暫的意識清醒,可能小幅度地掙扎過。這多麼像胎兒在分娩前的悸動。只是,在前方等待他的,不是新生,而是死亡。
姜維利在生前曾經口出狂言——“有能耐你把我塞回去”。
一語成讖。
方木的話音剛落,會議室裡就一片鬨然。大多數人都對方木的分析感到新奇,更多的是猜疑和難以置信。只有楊學武靜靜地看著方木,表情高深莫測。
第七章 雨夜尋蹤
富民小區殺人案的現場過於詭異,警方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也為了偵查的順利展開,並沒有向新聞媒體透露更多的情況。然而,無控不入的媒介還是掌握了關於本案的大量情節。案發後第三天,逆子姜維利慘死的訊息,就已經在各類媒介載體上鋪天蓋地地傳開。之前喊打喊殺的民眾更是一片歡騰。“罪有應得”、“報應”之類的詞彙前所未有地集中在了這起案件上。
人人都成了預言家。
也許唯一一個沒有叫好的,恰恰是姜維利傷害最重的人。
案情分析會剛剛散會,一千人等紛紛下樓,各自回到崗位上千活。還沒走到電梯口,就看到一個值班民警扶著一個老太太從電梯上下來。老太太衣衫破舊,身形佝僂,滿眼都是淚水,一隻手死死抓住值班民警的衣袖,似乎怕他跑了一樣。
值班民警指指剛剛散會的人群,一臉無奈地說:“他們負責查辦你兒子的案子。”說罷,他衝分局長撇撇嘴,舉起右手在腦袋上畫圈,無聲地做著口型,“老太太有點魔怔了。”
老太太一臉茫然,似乎面對這樣一大群穿著制服的警察,讓她有點懵。猶豫了幾秒鐘之後,她不由分說地抓住離她最近,也最年長的法醫老鄭,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
“政府啊,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啊,”老人哭喊起來,“我兒子死得冤啊。”
老鄭嚇了一跳,一邊躲,一邊指著分局長:“政府在那兒,我就是小兵。”
老太太急忙跪爬過去,拽住分局長的褲腳,連喊政府給我做主。
老人的哭喊聲在走廊裡迴盪,不少科室的人都探出頭來觀望。分局長一臉尷尬,伸手扶起老人,轉頭對值班民警喝道:“這是怎麼回事?”
值班民警說:“她是姜維利的媽媽,一大早就來了,說要幫咱們破案,給她兒子報仇。”
老太太忙不迭地點頭,抽噎著說道:“我兒子是個好孩子……就是交了些壞朋友……欠了點錢……他們我都認識……他死得冤啊……”
老人又大哭起來。分局長的嘴張了張,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