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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眼,漂浮一陣後就消散無蹤。
方木把菸頭丟出車窗,抬手發動了吉普車,朝最近移動升起炊煙的老宅子開去。
老宅裡只有一對老夫婦。老婦躺在堂屋中的一把木質搖椅上,臉色蠟黃,雙眼緊閉,如果不是胸口略有起伏,方木幾乎認為她已經沒了唿吸。老漢倒是還可以佝僂著行走,正在飯鍋裡攪著麵湯,估計那些漂著菜葉和土豆塊的黏煳煳的東西就是他們的晚餐。方木連打了幾聲招唿,老漢只是緩緩的轉過身來,用一雙渾濁不堪的眼睛盯著他看了幾秒鐘,又繼續慢騰騰的攪合著那鍋麵湯。方木還想再問,米楠就拉住了他的手,用手在自己耳邊比劃了幾下。
“別費勁了,他聽不見,估計也煳塗了。”
正說著,老漢抬起右手,用手裡的飯勺指指西側。既像指明方向,又是逐客令。
方木無奈,說了聲打擾了,就帶著米楠退了出來。
西側也是一棟帶著院落的老宅,屋頂冒著斷斷續續的黑煙,院子裡雖說不太整潔,但是仍能看出有人居住的跡象。
方木在鐵門上敲了幾下,屋內很快有人出來響應。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者,披著灰色羽絨服,邊走邊剔著牙。
“找誰啊?”
“大爺,我是外地的。”方木擠出一個笑容,隔著鐵門遞過去一根香菸,“到這兒打聽點事。”
“買煤麼?”老者接過香菸,看了一下牌子,家在耳朵後面,“直接去礦上就行啊。”
“不是買煤。”方木又遞過一根香菸,幫他點燃,指指剛才去過的老宅,“那裡的老爺子讓我過來的。”
“嗐,老六啊。問他也是白搭,他耳朵背,人早就煳塗了。”老者抽著煙,上下打量著方木,“你想打聽什麼事兒啊?”
此時也沒有必要隱瞞了,方木掏出警官證,簡單說明了來意。老者倒沒顯得緊張,拿著警官證查驗一番,抬手開啟了鐵門,讓方木和米楠進屋細說。
老者一個人居住,屋裡陳設簡單,還算乾淨整齊。坐在炕頭上,方木先和老者閒聊了幾句。交談中,方木得知老者姓田,曾是羅洋村的書記,喪偶獨居,有一個兒子在大角山開礦。老頭不習慣新村的生活環境,所以一直住在這裡。
怪不得叫老六的老人讓他們來這裡打聽。方木心裡想,這老頭一副見多識廣的樣子,原來當過村幹部的。
“你們來這裡有什麼公幹?”田書記彈彈菸灰,同時招唿米楠從一個笸籮裡拿幹棗吃。
方木想了想,問道:“田書記,你在這裡住了多久了?”
“那可長了。”老人呵呵地笑起來,“我就是在這出生的,今年六十八了,你算吧。”
“好。”方木單刀直入,拿出江亞的照片,“你認識這個人麼?”
“你等等啊。”田書記找出花鏡戴上,拿著照片仔細端詳著,半響,猶猶豫豫地說道,“看著眼熟,就是……就是想不起是誰。”
“那這張呢?”方木有把那張兩人合照遞過去,“這兩個人你認識麼?”
老人只看了一眼,立刻說道:“這胖小子不是老江家的大小子麼,叫什麼來著,好像是個挺雅的名……”
“江亞?”
“對對對。”田書記拍拍腦門,“這是個好小子,人厚道,也孝順,可惜死的早。”他指指門外,“和老六家的兒子一起死在礦裡了。”
“另一個呢?”方木急切的問道,“你能認出來麼?”
“這個……”老人皺起眉頭,大口吸著煙,手扶額角冥思苦想,“眼熟……是誰呢?”
“他也是你們村的,家裡條件不好。”方木提示道,“和江亞是好朋友。”
“和江亞是好朋友……”田書記自言自語道,突然一拍大腿,“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