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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確切地說，這不是武器。它只會中和所謂的生命靈藥的作用。&rdo;
&ldo;所謂的?&rdo;
艾德麗安點點頭。&ldo;考慮到靈藥對身體和靈魂的所有作用，我推測出了一種混和配方。想想它都做了什麼：它治好了國王的壞疽和痛風;恢復了他的視力;保護他不被能量放射燒成灰燼。&rdo;
&ldo;會不會是它增強了人體本身的自愈功能?&rdo;
&ldo;根據我的猜測，這些結果並不是靈藥的直接作用，因為它只包含兩種成分：水和少量哲人水銀懸浮液。&rdo;
克雷茜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ldo;恐怕我看不出這個配方的效力何在。&rdo;
&ldo;哲人水銀與以太高度共鳴，是物理波動和以太波動的轉換媒介。也是以太收報機的關鍵環節，可以把筆的運動轉換成以太波動，也可以轉換回來。&rdo;
克雷茜點點頭。&ldo;那麼如果一個人攝入了哲人水銀?&rdo;
艾德麗安抬起手說：&ldo;我本以為它會透過迴圈系統，但事實是它會留在人體內。至少對馬丁來說是這樣的。結果就是，那些喝了藥水的人變得好像以太收報機的諧振裝置。&rdo;
&ldo;你是說……你的意思是說……&rdo;
&ldo;國王是被別處的某個人治好的，他的身體也是被某個人或者某個東西操縱著。&rdo;
&ldo;你知道是誰在充當國王眼睛，是誰在聆聽他夜裡的呢喃，又是誰在他將死之時為他注入活力了嗎?&rdo;
&ldo;不。對我來說這真是不可思議。&rdo;
&ldo;我的儀器會找出與國王共鳴的諧波，並且幹擾它。&rdo;
&ldo;這就可以切斷控制他的力量?&rdo;
&ldo;是的。等他和那力量分離後，就可以用普通方法……&rdo;艾德麗安頓了頓，覺得喉嚨發緊，不願說出最後這幾個字。
&ldo;我來下手，&rdo;克雷茜允諾道，&ldo;我不會讓你的雙手沾上血汙。&rdo;
艾德麗安淒聲大笑。&ldo;我的手從來就不乾淨，維羅尼卡。國王只是我撰寫的這部死亡小說的尾聲。我可能已經謀殺了一百萬靈魂。&rdo;
&ldo;有意去做才叫謀殺，&rdo;克雷茜駁斥道。
艾德麗安跌坐在椅子裡。&ldo;如果我無意間致使一個人死去，你承認我多少有些責任嗎?&rdo;
克雷茜聳聳肩。
&ldo;讓我們胡亂說說吧，&rdo;艾德麗安繼續道，&ldo;假設地獄對這種誤殺的量刑標準是冷血殺手的千分之一。一百萬件誤殺也就相當於一千樁謀殺了‐‐這還不算我在樹林裡殺死的那兩個火槍手。&rdo;
克雷茜無可奈何地搖搖頭。&ldo;你是我見過的唯一一個用數學手段提升罪惡感的人。我想你致敬，你是罪責女王。&rdo;
&ldo;我接受這個頭銜，&rdo;艾德麗安輕聲說。如果這項計算正確，那她就已經是個血債纍纍的殺手了，為什麼一想到要殺死國王還會覺得難受呢?
因為無論路易到底有多邪惡殘暴，他都深愛著她，信任著她。克雷茜說&ldo;謀殺&rdo;該用蓄意來定義，這話對不對呢?
如果此話當真，那麼法迪奧和國王就是罪孽至深的人，因為是他們謀劃了這場難以想像的大屠殺。
凡爾賽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