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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小念,叫我一個人靜靜。」
走到旅館門口,謝景煥停下了腳步。
駱念剛想要開口說我陪你,謝景煥搖了搖頭,「明天是我朋友的忌日。」
駱念三步兩回頭,走到旅館裡被踩踏的髒兮兮的紅色地毯上,還在回頭看,謝景煥已經轉了個身朝著夜色深處走了過去。
「小姑娘啊,跟男朋友吵架了啊。」坐在收銀臺後面的老闆娘,一邊嗑瓜子一邊問。
駱念搖了搖頭,「不是,他心情不好。」
回到房間,裡面黑洞洞的。
考慮到睡著的謝櫻,駱念沒開燈,去浴室裡沖了個澡,出來才拿出手機來給謝景煥發了資訊。
「回來了麼?」
謝景煥過了大約有十分鐘後才回。
黑暗中,手機螢幕忽然量了一下,駱念直接翻身就從床上支起了身子,螢幕上有一句話:「回來了,剛才沖了個澡,早點睡,晚安。」
駱念嘴角向上勾這,直接給他發了一條語音過去:「麼麼,晚安。」
謝景煥看著手機上這兩秒鐘的一段語音,等到螢幕按下去,最終也沒有去聽。
第二天,駱念是被謝櫻給叫起來了。
過了痛經的那段時間,謝櫻又恢復了生龍活虎的模樣。
「嫂子,快點起床!我們要出門啦!」
駱念這人起床氣挺大的,但是看見謝櫻那張跟美少女戰士一樣明媚的笑臉,她滿腦子就都是代表月亮消滅你餓這句話,躺著也睡不著,索性起來了。
沒想到,她還是三人之中起的最晚的。
等到她洗漱過後,謝櫻已經把粥和包子給她送了上來,「我跟大哥在外面粥鋪吃了,給你帶的。」
一份八寶粥,兩個包子。
吃了早餐,謝景煥帶著他們乘車去了墓地。
在路上,駱念叫了停車,去到一家鮮花店裡買了一束白色的雛菊,謝櫻買了幾隻百合花。
「是女人還是男人啊?」謝櫻問。
謝景煥聲音平平,「是男孩子。」
到了墓地,氣氛一下就壓抑了下來,今天天氣也不好,陰沉沉的,天空中彷彿是墜著大片低沉的雲絮,壓在人的心上,重重的喘不過氣來。
經過兩邊的墓碑,一直走向最盡頭,走在前面的謝景煥停住了腳步。
墓碑上沒有照片。
只有姓名和出生年月。
方竟堂,199074-1999222。
謝櫻捂住了嘴,「他還是個孩子?!」
怪不得剛才她問是個男人還是女人的時候,謝景煥回答的是男孩子。
一個才活了八歲的男孩子。
駱念彎腰將手中的雛菊放在墓碑前,她感覺到現在送雛菊並不恰當了。
可是,不管送什麼,也都是活著的人的一份心意,死者已逝。
謝景煥在墓碑前默默地佇立著,深黑的眸光落在墓碑上,幾乎一眨不眨。
謝櫻和駱念對視了一眼,做了一個先走的收拾。
駱念點頭,便拉著謝櫻先離開了這裡,去到墓園門口去等。
謝櫻吐了吐舌頭,「好壓抑,我感覺我都有點不認識這樣的大哥了。」
別說是謝櫻,駱念也從沒見過。
她從墓地黑色的大鐵門朝著裡望過去,天地一片蒼茫,今天來掃墓的人很少,一眼看過去,只能看見男人那樣筆挺的脊背挺拔的身軀。
八歲……
那個時候,謝景煥也就才八九歲吧。
過了有二十分鐘,謝景煥才轉身走了出來,駱念主動上前握住了謝景煥的手。
他的手很冷。
駱念被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