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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電梯裡?&rdo;大科重複。
&ldo;是呀。其實是在樓下。打了個招呼。誰知坐電梯又碰到了一起。&rdo;
&ldo;是緣份嗎?&rdo;大科語氣中帶著諷刺。
鄧憶打量著這間白色的辦公室,目光最後定格在棕色實木老闆桌後的鐘弦身上。&ldo;上次醫院的單子忘了交給你……醫生曾囑咐半個月後複查一下你的腦袋。我當時……忘了說。&rdo;
&ldo;因為這個鄧sir就特意跑來一趟?&rdo;大科笑著說,&ldo;打個電話不就行了?&rdo;
鄧憶走到鍾弦的辦公桌前,從隨身的dunhill包裡取出一個透明的、淡藍色的檔案袋,將其從寬大的桌面上推到鍾弦面前。
鍾弦毫無反應,甚至目光都沒有看著鄧憶。雖然鄧憶的出現讓他驚訝。
他已經半個月沒見過這個人,他以為這傢伙已不想再見他。想不到竟然主動找來了。
鄧憶望著鍾弦,猶豫了一下又說:&ldo;我不只是為這一件事來。&rdo;
&ldo;啊,我好緊張。&rdo;大科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ldo;不會又有什麼案子了吧。&rdo;
&ldo;你怎麼陰陽怪氣的。&rdo;歐航對大科說,&ldo;對警察尊重點,不然抓了你。&rdo;從大科開始諷刺鄧憶,歐航就是不解的表情。此時他徑直走向鍾弦的辦公桌前,指著另一張會客椅熱情地讓鄧憶坐。他沒有特定目標地說,&ldo;我剛剛還跟鄧sir說了我對小朱案子的懷疑,那個傢伙怎麼可能在澳門,希望能重新查一查呀……&rdo;
聽了歐航的話,大科張大嘴巴,像看白痴一樣看著他。鄧憶此時正面對著辦公桌後的鐘弦,沙發上的大科便自然在他的背後、在他的視線之外,大科因此毫不掩飾地、用口型無聲地、帶著一副憤怒地表情對歐航說‐‐你有病吧!白痴!
鍾弦看在眼裡,不得不從一直沉默的狀態中做出反應,他瞥了眼桌上的單據。&ldo;謝謝。做為普通朋友,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還救過我一命。我要怎麼謝你?&rdo;話雖如此說,他的表情卻看不出什麼感謝。他心中已不敢再有什麼雜念,只是情緒還帶著受挫傷的姿態。
大概是因為氣氛顯得古怪,鄧憶並沒有馬上說什麼。他今天穿了一件藍色的襯衫,有點警察制服的感覺,鍾弦仔細端詳發現其實只是一件普通的襯衫。
&ldo;你臉色不好。&rdo;鄧憶聲音壓低很多,似乎只想讓鍾弦一個人聽到,&ldo;儘快去複查。&rdo;
鍾弦露出一副愉快地他慣常做的玩笑似的表情說:&ldo;謝謝sir關心。你還有什麼事呢?&rdo;
鄧憶的臉色暗下來,他早已感覺到了鍾弦客氣背後的情緒:&ldo;還是關於案子。你可以考慮讓你的兩個手下出去,也許你不想讓他們聽。&rdo;
還沒等鍾弦表態,大科先開口,&ldo;你要說的事是我們不能知道的嗎?案子不是都取消了?&rdo;
&ldo;一起聽。&rdo;鍾弦卻毫不猶豫。
鄧憶思索了一下:&ldo;從澳門那兒調查過了。你這位同事說的沒錯,小朱確實不在那兒。&rdo;
房間裡安靜了,歐航得意地說:&ldo;你們看吧。我就說嘛。我猜對了!他怎麼可能……&rdo;
&ldo;就是這件事?&rdo;鍾弦打斷了歐航,他的表情顯得有些疑惑,好像是鄧憶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