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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陳嬌有所猜測但聽到趙謙的話她還是有一瞬間的猶豫。
她不是不願幫趙謙復仇,她也恨平陽公主,可是這個復仇的含義太大了,如果他要的是平陽冰冷的屍體,那麼只要劉徹在位,陳嬌自忖她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那畢竟是天子劉徹同父同母的親生姐姐。
“趙謙不願看到她死,只希望在我有生之日能看到她身敗名裂,生不如死。”趙謙的聲音裡帶著沙啞的恨意,字字血淚的痛楚。
陳嬌斂眉靜坐,目光放空,很久她才抬起頭看了一眼大長公主,大長公主頷首,有些急切又期待的回望陳嬌。
母親的意思陳嬌明白,只要能夠救得了父親,她怎樣都願意試一試,更何況只是一個不相干的平陽而已。
前世的平陽公主雖然一生風光無限、羨煞旁人,但如果除卻權勢的鼎盛和浮華,其實平陽也不過是個死了獨子死了丈夫的女人(算上衛青,她總共嫁過三回人)。
說到底平陽的一切還是來源於權力,沒有權利,即使陳嬌不出手她也有把握平陽會什麼都不是。而劉徹給予的寵信和權力,哼,就算沒有趙謙的請求,平陽今生絕對不要再想染指!
陳嬌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趙謙用鄭重的聲音回答:“本宮用大漢帝國皇后的名義和信譽,答應你。”
“多謝皇后娘娘。”趙謙伏在椒房殿寒意透骨的地面上,他的喉結翻動,苦澀與恨意難以下嚥。他想起了下葬那一天的姐姐,她僵硬的身體,青灰的面龐。
——姐姐,我一定會為你的冤死報仇,一定會!
“大寒,帶趙郎中下去歇息吧,我還有事跟大長公主說。”
大寒行了一禮,走上前去對仍舊跪在地上的趙謙道:“趙郎中請。”
“娘娘,趙謙還有一個不情之請。無心單純,已將那女醫一意害死家姐的事情信以為真,她既已經認為母冤得雪,請娘娘不要將真相告知無心,家仇由趙謙一人承擔。”
陳嬌心底嘆了口氣,趙謙這個舅舅做的也真是盡心盡力,以趙無心這個單純內斂卻誓不罷休的性格,她若是知道了真相又不能為她母親徹底洗冤,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好過。
陳嬌微微頷首,算是答應了趙謙。趙謙再次行大禮後才跟著大寒退了出去。
“阿孃,我阿爹的病……到底怎麼樣。”
說不擔心堂邑侯絕不可能,陳嬌也仔細想過了這件事,前世他父親身體確實不好,可是自從祖母過世他就不再為天子處理政事了,這麼說來景帝給他下的藥很可能在君愛出生的那一年就停掉了,算起來與今生事發的時間也只有一兩年的間隔。
如果這麼推測的話,父親此時的病情應該跟陳嬌前世所見差不多,可是他勞心勞力的為堂邑侯府謀劃,又要幫天子處理宗室要務,或許積勞成疾加重病情甚至一病不起都有可能。
前世的事總會改變,就像南宮公主的遠嫁和慄姬的獲封一樣,誰有能說的準呢。陳嬌還是害怕了,害怕父親會在不久之後離他而去。
大長公主搖搖頭,出了口氣道:“要不是趙謙為了今天的事跟我把話說清楚,你父親絕不會讓他告訴我實話。”
“如何?”陳嬌不由自主向大長公主傾了傾身體迫切的問。
“你父親胸口時常痛的厲害,喲偶是還會伴隨眩暈。趙謙說用他的法子下重藥加以悉心調養還是有些希望,只是你父親不放心咱們家。他跟趙謙說你剛入宮,你大哥沒什麼功勳,二哥又難堪大任,君愛也還小,這一家子哪裡少的了他的謀劃,所以不準趙謙跟我說他的病情。”
陳嬌聽了這話心裡很不是滋味,想了想也沒有什麼話能有效的安慰大長公主,只道:“母親也不要說什麼,該做什麼就做什麼,我聽陛下說下個月月初就選個吉日就要冊封母親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