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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難道連做金屋燈盞都做不起嗎,須得要他藐視漢庭抬一座假金屋來羞辱大漢皇家嗎?!”陳嬌冷視劉陵,語氣嚴厲,連那些將要下樓的侯夫人都不敢多話,小心的跪在了一旁。
“娘娘息怒。”劉陵匍匐在地,姿態已經低到了塵埃裡。
她真的沒辦法了,陳嬌最後這些話一出口便卡斷了她所有報復的方式,就算她在太皇太后和太后面前再受寵愛也不敢將今日被整之事哭訴半句,因為陳嬌給她和整個淮南國扣的帽子都太大了:身為諸侯王,藐視天子和皇庭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心生反意!而她那道貌岸然的父王和志大才疏的哥哥又的確有不臣之心,萬一讓劉徹和太皇太后查起來難免會查到端倪,到時候淮南王一系所有的人都不免一死,她冒不起這個險。
若不是陳嬌對淮南王的反意心知肚明這一招是拿擰不住劉陵的,可惜淮南王身不正,劉陵也就永遠沒辦法理直氣壯的為自己的冤屈去太皇太后面前爭口氣。現在陳嬌就是欺負她了,可是欺負了又怎樣,她敢告狀嗎?就算事情傳揚出去她也只能把不是往自己身上攬,只會讓她更難看。
“陵翁主是陛下的至親堂妹,本宮本不該難為你,但是‘金屋藏嬌’的典故現在大漢無人不知,天子和本宮都丟不起這個人,陵翁主還是儘快請淮南王給漢宮一個說法,免得夜長夢多讓有心人說出更難聽的來。”
陳嬌態度很明確,讓劉陵帶著這座假“金屋”馬上滾蛋,回淮南國讓淮南王寫一封請罪奏表,再造一座真正的黃金屋來表達誠意。
“阿陵明白了,阿陵回去就會收拾細軟回淮南國請父王向陛下謝罪,為娘娘正名。”劉陵緩緩的磕頭,聲音裡是絕望和疲憊。
陳嬌唇角一勾微微頷首:“那陵翁主就早些啟程吧,來人,送陵翁主和夫人們。”
劉陵自己都不知道是如何在那些夫人鄙夷不屑和幸災樂禍的眼神中走出的畫舫,她只覺得做了一場夢,一場比任何噩夢都更可怕的白日夢。
一場“好戲”散盡後陳嬌終於有了不錯的心情,她吃了些點心神態閒適的靠在曲木扶手上打量著那座鎏金金屋燈臺。
這麼一座半人多高的大燈臺,黃金恐怕要幾千金才能完成,時下位列九卿名滿大漢的廷尉郅都一年的俸祿也不過十四金,淮南王啊淮南王,這一作燈臺下來恐怕要破費不少呢。
陳嬌想著就覺得十分有趣,她知道淮南王不在乎這點黃金,可是他自以為文武全才送了一樣最好的新婚禮物給天子,誰知道反倒成為藐視漢宮的證據了呢。
呵呵,真是隻要想羅列罪名什麼人都脫不掉干係。
陳嬌想到這一點就想起了前世的自己,前世她確實請過巫女楚服做法,她想令劉徹回心轉意可是她卻絕對沒有詛咒天子,更不會用那些木頭小人詛咒那個卑賤的歌女,衛子夫這些人她固然討厭可還看不到眼裡去。
她的獲罪不過是劉徹的意志,是劉徹厭倦了她無休止的哭鬧跋扈,她沒有子嗣傍身就沒有朝中真正支援的世家勢力,那些大廈將傾的竇家外戚只能是她的催命符。那個時候只要劉徹想廢掉她無論什麼罪名她都無法逃脫,和她如今耍來安在淮南王身上的罪名又有什麼不同呢。
吃一塹長一智,這“一智”還真是諷刺。
陳嬌自嘲的笑著搖搖頭,紅唇微啟問大寒道:“那日在平陽公主府我讓你看那些歌女舞娘的花名冊,你可看到了衛子夫?”
“回稟娘娘,奴婢沒有看到。”
陳嬌一早就交代過大寒留意這個名字,所以大寒特別仔細,只是那個花名冊上看來看去卻真的沒有衛子夫的名字,不但沒有衛子夫,就連其他衛姓的女子也沒有。
陳嬌的眉心微微蹙了起來,沒有……
她把玩著手中的茶築細細的想,沒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