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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
慄姬寵冠後宮,鳴鸞殿主苑的偏廳都佈置的舒適華麗,侍女又擺上蜜餞鮮果,品種之多直將長几鋪滿。
“你們都下去,人多了屋裡怪熱的。”劉非遣開殿中的宦官和侍女,臨了又補了一句,“門外那些宮女姐姐也辛苦了,不必站著,這點心你們拿下去分了,是堂邑侯翁主和本王賞的。”
陳嬌見眾人興高采烈的謝賞離去挑了下眉梢,問道:“遣他們下去你又要說誰的壞話?”
劉非狡黠一笑:“趙王后不見咱們,你就不想知道這會兒在做什麼?我知道你怎麼想,剛招待完皇后娘娘她很累,可是再累也不能不見代表姑母前來探望的你吧?要真是那麼難受怎麼不讓皇后娘娘請御醫來瞧瞧?”
大概自己家裡也有個妊娠之中的母親,陳嬌沒有劉非想的那麼複雜,只是處處從張冉做母親的角度來考慮問題,聽劉非這麼一說,也有些狐疑。
“走,我帶你瞧瞧去。”
劉非自幼頑皮,扒窗根聽牆角最有本事,他帶著陳嬌七拐八拐的在花園中穿梭,好在院落不大,院中又草木掩映,兩人沒驚動他人也沒費太多功夫就繞到了主殿的後面。劉非先戳破窗戶看了臥室裡的情況,見沒人又帶陳嬌向前走到書房雅室的後窗下。
因為夏日怕入暑氣,殿內有冰,因此午後門窗都關著,劉非和陳嬌剛到了窗戶下面就隱約聽到了裡面的聲音。
劉非比陳嬌有經驗,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順勢伸出舌頭舔了舔手指,抬手戳破薄薄的窗紗,附耳上去,並示意陳嬌側身凝神學著他的動作貼在另一扇窗下。
說實話此刻陳嬌對劉非偷聽的本事不服都不行,這動作太專業,她雖然有點無奈但還是學著劉非戳破了窗紗,看向裡面。
側殿的雅室不大,房間裡沒有侍女和宦官,透過青碧色的帳幔可以看到張冉背對後窗坐在主位上,她靠在曲木扶手上,垂著頭,隱隱有抽泣的聲音。
“王后,您快別哭了,自從來了漢宮您流的眼淚比雎陽侯走的時候都多,老奴看著都心疼啊。”張冉的嬤嬤跪在她身側心疼的說。
張冉只是用絲帕擦著眼淚,搖頭不語。
“王爺也真是,怎麼到了漢宮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在趙國,自從您有身子以後他為了博您的寬心就再也沒有寵幸過侍妾,怎麼回到長安一聽這個慄娘娘的挑唆就變了個人啊。”
張冉咳了兩聲道:“不過是因為我肚子裡是個女孩罷了……”
“這生男生女老天爺說得準,慄娘娘怎麼就敢說王后肚子裡是女胎?還篤定了一般,說什麼王后不能誕下王嗣只能給趙王添麻煩,還拿那個賤人鐺兒跟您比,這……”
“別說了,我又無父無母,偏偏年少時還遇到那樣不堪的事,縱然我小心為人,現下又有誰肯給我說句公道話?現如今趙王寵幸了一個奴婢,我不過略說了兩句就被母親罵作自取其辱……他,他當年明明說過信我。”
“當年的事,老奴最為王后不值!咱們侯爺是為了他們劉家的天下拼死禦敵,那時候城破了,侯爺戰死,夫人殉情,那些吳國的禽獸……您那年才八歲,幸而梁王爺那些年待您若親子一般,這漢宮的人怎麼一個個都忘恩負義呢!”嬤嬤越說越激動,氣得竟然也跟張冉一起掉起眼淚來。
聽到這裡陳嬌與劉非都不禁深吸一口氣,眼神複雜的對視一眼才繼續豎起耳朵全神貫注的聽下去。
“義父待我亦師亦友,往日言語之間詩詞相通,高山流水琴音相和,把我當做知己,我雖年少時縱然有非分之想,卻與義父守禮如初。自嫁了劉榮沒有一日不是為他著想,可榮卻不肯信我。這幾年在趙國我以為我們已經不必再回憶那些不快的從前,只要他真心待我好……可來了漢宮我才知道,是我太傻,那些流言蜚語他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