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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老闆心領神會,發出一陣油滑的笑聲,林驚曇挑了挑眉,任由顧霆炫耀似地把風衣搭在他肩上,對戚忌道:「我本來把人交給了你,你要是夠可靠,我也不至於跑這一趟。」
這一句話算是同時損了戚忌和陸老闆兩個人,然而林驚曇就是有這個資本噎得他們說不出話——就憑同舟次次都讓資方賺得盆滿缽滿,他們也只能繼續忍著他。
說罷,林驚曇輕聲對顧霆道:「困死我了,走吧。」
顧霆點了點頭,高大的身影緊隨在他身後,像夜幕擁抱著月光。
戚忌本以為他會回頭看自己一眼,然而林驚曇始終沒有,戚導手裡的菸頭不知不覺掉了地,面無表情,雙眼通紅。
陸老闆望著二人的背影,「嘖嘖」感嘆:「我倒是有點懷念以前他在鼎聲的時候,那時候他可沒這麼傲。現在果然是腰桿子直了,說話也硬梆梆,聽得我心裡怪不是滋味。」
陸老闆好色,和戚忌是同道中人,對於戚忌的執著,他將心比心,很能理解——同樣是獵艷,征服林驚曇的快感可是比征服小明星大多了,連他自己也時不時遺憾,原先人家是厲南亭的人,動不得,但多少還能吃幾句口頭豆腐嘛!但自從林驚曇獨立後站穩了腳跟,他也只能見風使舵,口頭稱呼換成了平起平坐的「老林」,連握個手都被人家嫌棄!
陸老闆在司機的攙扶下上車,臨走安慰了戚導一句:「天涯何處無芳草,你也想開點,網上那個詞怎麼說的來著……別舔了!」
戚導仍然面無表情,過了一會兒才醒過神來,扣響他的車窗,陸老闆搖下車窗,迎面便是一根直挺挺的中指。
上車後,顧霆頻頻轉頭看向林驚曇,看著看著,還會忽然不由自主地笑起來,他本就俊朗,這一笑更是耀眼,林驚曇莫名其妙,抬起手擋了一下:「可以了,你再這麼照明下去,整條街的路燈都可以關掉了。」
顧霆忍俊不禁,想說抱歉,可一開口還是帶著笑意,兩顆小虎牙也露了出來。
他最近今非昔比,再不是剛被林老師從汽車俱樂部拎出來的小服務生,而是經歷過兩部電影的男主角了,不再甘於沉默,而是自發成為聚光點,下意識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
一開始他和老闆講話眼神總是遊移,現在卻會堅定而自信地看著老闆,對他的全部注意力勢在必得。
林驚曇被看得有點臉發熱,解了領口釦子:「……笑什麼?」
顧霆不自覺地身體前傾,離林驚曇更近了一些,再進一步,伸展手臂,就能將他整個人都擁在懷裡:「沒什麼,只是忽然發現馮文說得真對。」
林驚曇回身,詫異地望著他,險些直接撞到他結實的胸膛上。
這姿勢曖昧,酒精也令面頰暖紅,但兩人竟似誰都沒有意識到,只是共同沉浸在酒後餘韻之中,像是用來煮熱紅酒的兩片雪梨,清白果肉綿軟地紅下去,紅得心花怒放。
顧霆眼睛裡有光,不需任何華服加冕,有這一縷星光,他便是林驚曇眼中的小王子:「他天天大喊『林老師真帥』,是我發現得太晚了。」
林驚曇怔住,隨即大笑起來,親暱過分地拍了拍顧霆胸膛,手指未挪開,像是要替顧霆解下領帶,若有一臺攝像機錄下,便是性張力十足的大片。
他說:「不算晚,我還有很多秘密,歡迎你探索。」
——像林驚曇這樣的人,當然有很多秘密。
能說的、不能說的;喜悅的、傷痛的,都是構成這一劑迷魂香的特殊佐料,這句話既是調情,也是自嘲,林老師不過是騙口張舌,隨便一說,卻害得顧霆一夜輾轉未成眠。
一開始他並沒有想要去挖掘僱主的秘密,打好這份工而已,畢竟母親的經歷教會了他,太熱愛僱主,或根本不在意僱主,都很難做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