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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說,林驚曇姿態實在好看,令他產生興趣:「你也想潛我?」
他一邊講,一邊略顯煩躁地攏火點菸:「你聽說過上一個是什麼下場吧。」
林驚曇頷首:「聽說過,但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我想簽下你。」
當時應啟明狠狠盯著他,像餓了數百個日夜的狼,林驚曇饒有興致地回視,從他眼中看到了輝煌的未來。
最終,應啟明眉頭舒展,笑起來俊朗到可以謀殺鏡頭,伸出手去同他相握:「合作愉快!」
第一個親吻發生在應啟明首張個人專輯大獲成功之後,林驚曇一直非常紳士,從不越雷池半步,但應啟明看得清清楚楚,他欣賞的眼光藏不住。
慶功宴結束後,林驚曇親自開車送喝到昏頭的應啟明回家,抵達後溫柔地請他下車,還替他戴好鴨嘴帽和墨鏡,免得記者拍到他失態。
當時他傾身扶正墨鏡,靠得太近,應啟明只聞到酒氣和他身上淡淡的香水,於是摘掉墨鏡,擁住了他,緩緩吻下去,像在吻世紀末的煙花。
林驚曇挑了挑眉,沒有驚訝,沒有驚喜,彷彿應啟明一舉一動都在他預料之中。
應啟明很挫敗:「你明明喜歡我的。」
林驚曇笑了,伸出手去撫摸他臉頰:「我確實喜歡你。」
還欠半句沒有講,他羨慕應啟明的自信,永遠篤信有人愛他,無論是粉絲還是伯樂,這種自信他沒有,在厲南亭身上吃過一次虧,為防受傷,一早學會以距離掩藏真心。
如果說這段關係裡他有做錯的地方,一定是這裡。
應啟明第一次聽到他應承,狂喜,沉浸在告白成功的歡樂中,渾忘其他。
然而日後,多疑的影帝時時刻刻反芻著話中深意。
厲南亭和上一任妻子結婚三週年,發了請柬給他們,林驚曇不約束手下,但自己不會到場。
應啟明回家後臉色很差,林驚曇本來坐在沙發上看書,被他摔門聲驚得站起了身:「什麼事?」
應啟明的領結歪到了一邊,今天他大約有份登場祝福,還別著三色堇做襟花:「……你為什麼不去?」
林驚曇摘下眼鏡,抱臂沉默片刻:「他每年都會請我,但我一次也沒去過,很正常。」
「不,不正常。」應啟明笑得有點扭曲,踉踉蹌蹌地走來,死死攥住林驚曇肩膀,迫他正視自己,「讓我來替你說,你替厲南亭做了十年工,捱死捱活,以為自己是他唯一的枕邊人,來日同性婚姻合法,或許還能牽手戴上戒指。然而他轉頭和別人結了婚,從約會到訂婚、結婚,從頭到尾瞞住你,你受不了,不惜和他決裂。他每一年寄來的請柬,都是對你的挑釁,你邁不過去這道坎,是不是!」
林驚曇有一瞬間頭暈眼花,手指抵在應啟明胸前推拒:「我和他早就沒關係了,我不去只是嫌麻煩。」
然而應啟明不信:「如果不是心裡還有他,你何必躲呢?!」
爭執間,三色堇襟花掉落在魚缸裡,有沉譚的美感。
林驚曇的衣物也凌亂散落了一地,他一向不喜歡在沙發上,很痛,尤其是被人揪住頭髮扼住脖頸的姿勢,但他手臂已經被扭得比花枝更零落,很難反抗。
事後應啟明重重砸在他身上,由他脖頸吻至脊背,一邊哭一邊講對不起,林驚曇滿頭冷汗,鎮定如常:「扶我起來。」
應啟明慌得幾乎半跪在地毯上,他側過頭去,不想看見對方:「穿件衣服去拿冰袋,別驚動阿姨。」
這種事不好被人知道,應啟明急急忙忙拿來了應急藥箱,林驚曇固定了手臂,次日去檢查,是輕微骨折。
然而他那時只想,還好沒有情急打在這混帳臉上,打傷了還是要賠錢的。
應啟明始終擔憂地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