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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剛出口,林驚曇便自覺失言,立刻瞥了一眼顧霆,見他一臉不贊同地皺眉,不知為何,林驚曇莫名心虛:「玩笑而已,不用轉達,我免費送他們一條意見。應啟明真正的多年粉絲一定看得出他狀態不對,這次能瞞,下次未必,這部分粉絲的情緒最好由應啟明親自去安撫。」
馮文咳嗽了幾聲:「呃,林老師,厲總是在和我們視訊通話——」
他輩分小,不敢玩笑,甘棠卻是看熱鬧不怕事大,刮辣鬆脆地講道:「他說可以考慮,只要你嫁給他。不如你們去拉斯維加斯註冊結婚,騙他簽了股權轉讓書再閃離?」
林驚曇聽那邊越說越沒譜,只得正色道:「不要亂開玩笑,這對厲總女友很不尊重,先說到這兒吧,我們到了。」
林驚曇只覺頸上發寒,厲南亭明明不在他面前,卻仍是一流的掠食者,能盯得他寢食難安。
放下電話,他剛鬆了一口氣,便見顧霆「脈脈無言」地凝視著他,那口氣頓時又提了起來:「怎麼了?!」
顧霆抱臂,偏頭看向窗外,是個很不高興的姿勢:「馮文告訴我厲南亭現在沒有女朋友。」
「馮文才入行多久,他說的話不要太當真。」
顧霆轉過臉,執拗地盯著林驚曇:「萬一呢?我覺得他對你沒安什麼好心。」
林驚曇乾笑:「這也難講,萬一他準備出國註冊同性婚姻……總之,他的事我已經很多年不操心了。」
顧霆一針見血地指出:「可你現在還在為他奔波,應啟明是他的藝人,就算惹出天大的簍子,也該他自己收拾!」
顧霆鮮少這樣激烈地表達厭惡,林驚曇被嚇了一跳,身體不自覺地離顧霆遠了點,手指也搭在門邊,顧霆餘光一瞥,暗自心驚——他都遭遇過什麼,才會下意識擺出如此防禦性的姿勢?
林驚曇也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度,瞬息間調整了狀態,還反過來安撫顧霆,讓他等會兒不要講話,一切事務由自己應付。
林驚曇習慣了做救火隊長,幹這一行,為了照顧敏感的藝人,先要殺滅自己所有的情緒,最好做到無悲無喜,他已經在顧霆面前喜怒太分明瞭,真不是好兆頭。
這也是他帶顧霆之前鬆懈的緣故,他早就萌生退意,一旦顧霆站穩腳跟,就算是厲南亭真把整個身家送他,他也不會要。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林老師已經將手中最重要的人脈都漸漸轉移給了甘棠,不過人脈只能介紹,不能繼承,如何培養還要看甘棠自己的能力。
馮文私下跟顧霆講過:「甘總真的很辛苦,時常連續熬大夜,又顧不上吃飯,我在她桌子上看到過營養針——嘩,直接一針從胳膊上戳下去,我有點暈針,看了害怕,結果她居然讓我趁早習慣,說以後我也得用上。」
林驚曇曉得她辛苦,同徒弟講大實話:「當年厲南亭建議我轉行,去做較為輕鬆的企業公關,或者政府公關。後者我不考慮,在政客面前,連厲南亭都無害得像一頭小綿羊。至於企業,看看現在哪家大品牌不用籠絡媒體?最終大家還是在同一張桌上吃飯,做了這行,就沒有輕鬆的可能性。」
甘棠當然明白,意氣昂揚道:「我不怕辛苦,只怕沒機會,再苦還能苦過我們剛起步那兩年?」
徒弟成才,自然得意,但最近甘棠對顧霆灌輸了太多讓林老師尷尬的資訊,以至於他忍不住小小報復一下:「你覺得甘棠厲不厲害?」
顧霆連連點頭,面有懼色。
林驚曇被他逗笑了:「她也不是一開始就這麼囂張的,剛跟著我那幾年,為了給藝人求一個角色,千辛萬苦蹭到電視臺高層飯局上,像有些韓國餐館的侍應生那樣,半蹲著恭恭敬敬跟人家講話,被小報譏諷是在『擦鞋獻媚』。」
甘棠當年隱忍不做聲,後來才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