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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逗笑了助理:「不可能!除非我親他之前先吃了很多糖,或者,嘿嘿,他就是我的糖。」
以顧霆的文學細胞,還不足以領悟這麼高深的啟示,當時大概有二十多分鐘,他都暈暈乎乎,完全顧不上思考自己現在是什麼姿勢,只是不知餮足地湊上前去,熱情地索吻著更多。
他似乎摸到了一點點屬於「林驚曇」的核心,不是對方拿給世人的一千張面具,而是更黑暗也更感傷的,來自往日幽靈的回魂。
林驚曇在他耳邊呢喃,唇上的濕潤有他舔舐的功勞,唇角還刻著他亂碰的牙印:「記住,就這樣吻她,像吻一位神話中的愛人,你知道你愛的正是她的不可捉摸,你永遠不可能改變她、阻止她,你甚至來不及保護好自己,讓自己不至於心碎。你唯一能做的事,只有呼盡你的氧氣,繾綣地吻她。」
顧霆這才猛然發覺——原來這是又一次教學,林老師還在戲裡,他自己卻把劇本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顧霆赧然低頭,自以為不會被發現,林驚曇不禁感到好笑:「你如果想再來一遍也沒問題,但最好先把我放開。」
顧霆不知何時已經緊攥住林驚曇的手腕,像初次嘗到糖果甘味的一隻小獸,太喜歡,所以想要更多。
林驚曇忽然有一瞬間的心軟,在顧霆尷尬到奪路而逃之前摁住了他,以最漫不經心的語氣講解:「你這麼演侵略性太強,過來,我示範給你看。」
而後,林驚曇以最公事公辦的速度又在顧霆唇邊啄吻了幾下,等年輕人調整好狀態,才逐漸深入,這次他終於順利摸到顧霆怎麼梳也梳不平的頭髮,心裡不禁升起一種類似於「撿到的流浪小狗不咬手了」的欣慰感。
他們儘可能讓教學氣氛保持純潔,顧霆已經記住了對手女演員的劇本,代入對方嘗試了幾次,他表情很到位,林驚曇卻不由得一陣心悸。
他見過這種表情——在厲南亭和應啟明臉上,他已經太習慣凝視情人轉身的背影。
林驚曇深吸一口氣,按下遙控器,放映室燈光漸次亮起:「……你學得很快。」
他平復了一下心情,站起身,匆忙地想要離開:「太晚了,休息吧。」
然而他燈開得太快了,顧霆捂著臉,一時站不起來。
林驚曇疑惑了不到三秒,視線便順勢向下拐了拐,也忍不住揉起了眉心——如果這是鼎聲的小藝人,那他多半是不會講職業道德的,反正林老師的床很大,能放下四個成年人還有餘,但這是他親手撿回來的人。
林驚曇猶豫片刻,還是狠心決定:這件事不歸我管。
畢竟他信誓旦旦跟甘棠講過,這次絕對不吃窩邊草,再教下去可就走得太遠了。
於是林驚曇裝作什麼也沒看到,打了個哈欠,塞給顧霆一大桶爆米花:「別的零食自己翻,我有很多珍藏影碟,你要是睡不著可以看一晚上。」
誇張的爆米花桶正好能擋住顧霆的尷尬,好在他還有點基本生理常識,知道就算對著男人有反應也不代表一定喜歡男人,畢竟他還懷揣著直男的朦朧夢想,希望能邂逅一位姑娘。
林驚曇一走,顧霆立刻長籲一口氣,決定去翻一罐冰啤酒鎮壓臉上的熱度,然而他卻忍不住一直去摸嘴唇,彷彿林驚曇給他留下的燒灼感是三昧真火,水潑不熄。
「……這下麻煩了。」
林驚曇開啟櫃子,看了看自己琳琅滿目的「快樂收藏品」,抱臂思忖了良久,最終頹然放棄,又把這一層旋轉三次,藏回了衣櫃最深處。
他從來不是肯虧待自己的人,有(能用且好用的)活人,總比玩具順手,但實在要講講職業道德的話,玩具也不是不能湊合,他只是怕顧霆耳朵太靈敏。
上次他半夜做噩夢摔下床顧霆都能聽到,直接跑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