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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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
既然他搖頭了,那便是真的沒有前人記載過了。魏無羨道:“也罷,香爐效力已過,不如暫且收好,別讓人誤碰了。日後若是有煉器大師登門拜訪,再拿出來問問好了。”
他們都以為香爐效力已過,誰知,事情竟是出乎意料。
深夜,魏無羨同藍忘機照例在靜室翻雲覆雨一場後,一齊沉沉入睡。
沒過一會兒,他睜開眼,竟發現自己又躺在了藏書閣外的玉蘭花樹下。
陽光透過花枝,灑在他臉上,魏無羨眯了眯眼,舉手遮擋,慢吞吞地坐起身。
這一次,藍忘機卻不在身邊了。
魏無羨右手攏在唇邊,喊道:“藍湛!”
無人應答。魏無羨奇怪:“看來,那香爐的效用恐怕還沒過。可藍湛上哪兒去了?難道只有我一個人受了香爐殘餘法力的影響?”
玉蘭花樹前,是一條白石小徑,一群白衣抹額的姑蘇藍氏子弟三三兩兩攜書而過,似乎正要去做早課,無一人分一眼給魏無羨,仍是看不到他。魏無羨轉上藏書閣瞅了一眼,藍忘機不在裡面,無論是大的還是小的都不在裡面,於是又下樓,漫無目的地在雲深不知處裡閒逛起來。
不多時,他忽然隱隱聽到兩個少年低聲說話的聲音。走近之後,其中一個少年的聲音竟是十分熟悉:“……從前沒有人在雲深不知處境內養的,這麼做不合規矩。”
沉默片刻,另一個少年悶悶地道:“我知。但……我已作出承諾,不可背信。”
魏無羨心中一動,悄悄望去。果然,站在一片青青草坪上對話的,正是藍曦臣和藍忘機。
時值春日,微風陣陣,少年的藍氏雙璧如映象中的無暇美玉,皆是一身素衣若雪,廣袖與抹額飄飄,仿若畫卷。這時的藍忘機也是十五六歲的模樣,眉宇輕蹙,似是心有煩惱。他手中抱著的,是一隻抽動著粉紅鼻子的白兔。而他足邊也有一隻白兔,長耳豎起,正人立起來扒著他的靴子,似乎想往上爬。
藍曦臣道:“少年之間的戲言,如何算得正經承諾?果真是因為如此?”
藍忘機垂眸不語。
藍曦臣笑道:“好罷,那萬一叔父問起來了,你要同他好好解釋。這些日子來,你花費在它們身上的時間,略多了些。”
藍忘機肅然點頭,道:“多謝兄長。”頓了頓,他補充道:“……不會影響課業。”
藍曦臣道:“我知忘機你不會。不過,萬萬不可告訴叔父這是誰送你養的。否則他大發雷霆,無論如何也會讓你把它們送出去的。”
聞言,藍忘機似乎把懷裡的兔子抱得更緊了一點。藍曦臣笑了笑,舉起一手,指尖弄了弄那白兔的粉紅鼻尖,施施然而去。
待他走後,藍忘機若有所思地站了一會兒,那隻白兔在他臂彎裡不時甩一甩耳朵,一副愜意十足的模樣。足邊那隻扒得越發急切,藍忘機低頭看了一眼,彎腰把它也抱了起來,將兩隻白兔都放在臂彎裡,輕輕撫摸,手上動作是與神情截然不同的輕柔。
魏無羨看得心癢難耐,從樹後走了出來,想離小藍忘機更近一些。誰知,藍忘機懷中白兔脫手,周身氣場驟變,猛地回首,看清來人是誰,才凜冽了一瞬的目光立即怔住了:“……你?!”
他驚,魏無羨比他更驚,奇道:“你看得到我?”
這可真真奇了怪了。照理說,在夢境之中的人是看不到他本人的才對。可藍忘機卻仍是注視著他,道:“我自然看得到。你是……魏嬰?”
面前這個青年,瞧上去二十有餘,絕對不止十五歲,可他又確確實實和魏無羨長著同一張臉。藍忘機難以斷定來人身份,警惕不已,若他此刻佩著劍,避塵大約早已出鞘了。魏無羨反應極快,立刻正色道:“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