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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音從來不是拖拉之人,來到近前,看到趴伏在夜染塵懷中的若浠,心中竟有些不是滋味,和若魘果然一模一樣,只是眼神清澈明淨,不如若魘般冷漠、滿不在乎。
&ldo;塵……&rdo;長時間的趕路,清音的聲音微微沙啞,面龐還是那麼沉靜,只是那複雜的眼神,讓沉浸在愧疚中的夜染塵一喜,又一驚,忙尷尬地放開若浠,有些手忙腳亂。
上前拉住慌亂的夜染塵,清音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ldo;沒事!我都知道。&rdo;
夜染塵一陣放鬆,同時心中也微微有些失望,&ldo;清音什麼時候到的,怎麼不提前通知一聲,我好去接你。&rdo;
&ldo;多大的人了還要你接,走吧,我有話要跟你說。&rdo;清音拉住夜染塵的手,向身後不大情願的葉卓使了個眼色,匆匆離去。
&ldo;塵,我不確定對你是什麼感情,也許是因為沉浸在溫柔中,對你分外憐惜,也許是因為你的痴情打動了我,這一切的一切可能並不是以愛為前提,這樣你……還願意和我離開嗎?&rdo;看著夜染塵失落的眸子,清音繼續道:&ldo;可以看得出來,若浠對你是全心全意的,這樣的愛很難得,你難道為了我這種不確定的感情,真的要放棄那麼珍貴的人嗎?當然,我說這些並非是要推開你,而是在很久以前,人們的選擇往往是一個愛自己的人,而放棄自己愛的人,我不知道你的選擇是什麼?只是不想你將來後悔。&rdo;
清音的眼神有些空洞,有多久沒有想起那個先進的時代了呢?回過頭再看那匆匆的幾十年,好似白活了,不懂愛情為何物,未感受過一絲親情,每天重複一樣的工作,沉浸其中,力求達到最好,需要時,隨便找個人,你情我願,一夜之後,彼此各奔東西,連基本的名字都不知道,物慾橫流的時代,紙迷金醉的生活,偶爾停下手裡的動作,心中是如此的空虛孤寂,繁忙,真的只是為了生存嗎?還是為了填補那可怕的空虛,不敢讓自己停下來?
可是自己來到了這裡,遇到了這麼多痴人,讓自己這個習慣了上床不問出處的人,怎能放棄,怎敢放棄。
&ldo;清音,我還是要跟你走,我對若浠只是像弟弟般愛護,沒有一絲雜念在其中,跟他在一起只能害了他,我的離開也許會是他新的開始,不過……&rdo;夜染塵臉色緋紅,有些扭捏。
&ldo;什麼?&rdo;清音疑惑。
&ldo;我跟父皇說了,父皇唯一的要求就是讓你跟我進宮一趟。&rdo;夜染塵有些為難地看著清音。
&ldo;好啊,我正好有個問題想向你父皇請教呢。&rdo;清音眼神眯了起來,如果記得沒錯的話,葉玄好似說過,葉卓和夜輝的關係不簡單呢。
&ldo;你答應了?太好了,今晚我們就進宮吧。&rdo;夜染塵沒想到這麼簡單就說服了清音,顯得有些興奮。
&ldo;恩?為什麼是晚上呢?方便嗎?&rdo;
&ldo;這個……我們的事不能公開,對皇室的聲譽不好,清音,你不會怪我吧。&rdo;夜染塵本就不願待在皇宮,若不是幾年前遇到清音,需要皇室的勢力來協助尋人,他也許就跟若魘若浠一起待在山谷中,不再踏入俗世了。
&ldo;怎麼會呢!&rdo;清音摸了摸夜染塵的頭,憐惜之情不言而喻,這個比自己還要大幾歲的人,真的把自己當做了唯一,以後決不能辜負了他,給不了愛,至少喜歡和保護是能夠做到的。
晚間,在清音的要求下,葉卓也跟了過來,只是面色有些不好看,神情間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