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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冽的寒風從掀起的帳幕下刮來,吹散了蕭彧的髮絲。
楊清頌託著纏著紗布的手走入主帳,對著蕭彧道:“殿下,已經清點完畢,這次明月關一戰,我們傷四千八百餘人、死三百二十六人。”
明月關本是西境線上較為穩妥的道口,本以為這次子夷國的衝擊會像以往那樣容易解決,沒曾想西涼派了兩萬兵馬前來,勢必要攻破明月關。
蕭彧一路從蘇州快馬加鞭而來,在中途補給的時候想到了葉清那句:“萬一已經從意想不到的道口攻來呢?有時候越是安全的地方,越容易忽略。”
明月關外是小國子夷,雖然這些年來子夷一直受到西涼的指示小打小鬧不停,可是他們國力不足,從未發起過大的進攻、也從未攻進西境線。
雖然這次他們的進攻頗多,但不管是蕭彧亦或是楊清頌等人,也均認為西涼不會從這裡突破。
而這裡,也往往是他們最容易忽略的地方。
所以,當他即將到達西境的時候,立馬調換了方向,直往明月關而來。
而在他到達的前一天,剛好是西涼與子夷發起了大規模的進攻,楊清頌也在那一天向他發出了支援的信件,只是信件未收到,他便已到達了明月關。
在明月關,大蕭的兵馬並不多,也幸好是他到來了,重新帶領了這兩萬將士抵抗了西涼與子夷的四萬兵馬。
這七天時間裡,蕭彧帶著這為數僅為對方一半人馬的將士,拼命抵抗,終於將西涼和子夷大挫,攔在了關外。
又是一次以少勝多的戰役。
“清頌,安排好受傷的將士,讓他們得到最好的醫治。同時,將犧牲的將士安葬好,將撫卹金髮放到他們的家裡。”蕭彧說著,又道:“撫卹金在朝廷的基礎上,再從我的賬上再平均打上一筆,一併派發下去。”
“是,末將現在就去。”楊清頌抬頭看了他一眼,領命而去。
蕭彧從四五年前還在長鳴山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接觸到長鳴山腳的商鋪,從而開始了他的營商之路。
這幾年,雖沒有像方家那樣生意龐大,但收入也是挺不錯的。
只是,那些收成,全部都被蕭彧拿來安撫受傷和犧牲的將士。
所以,外人均知道蕭彧有在外營商,卻不知道,偌大的宣王府,其實很窮的。
蕭彧看著西境的佈防圖,對郭開庭道:“這次西涼敢對我們發起進攻,是因為他們使用了太原的大弓,所以能在遠處對我們進行射擊,而我們無法應對。”
太原大弓一人難以拉起,但如果同時幾人一起協作使用的話,殺傷力還是很大的。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大弓的靈活性不高,從而使他們尋得了良機,將西涼和子夷抵擋在了關外,並大挫了對方。
郭開庭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笑了笑:“如果我們同樣持有孔婷的弓弩,在這方面,並不弱於對方。”
蕭彧也想到了蘇州那強大的弓弩,還有那人。
那天,葉清讓他返回西境前說了一番話:“殿下,不管我身處何方、過得如何,我始終是大蕭的子民,始終能過著不錯的日子。可是如果萬一西境線被西涼攻破,那不僅是西境百姓流離失所,遠在蘇州的我們,也會受牽連。在國家戰事面前,我們這點兒女情長確實也只是滄海一粟罷了。我當然是希望你能留下來待我生產完後再走,可是,西境的防線可能等不到那時了。所以,你回去吧!”
他在她的眼裡看到了不捨,也看到了堅定。
同樣像他一樣不捨得他。
堅定地讓他堅守大蕭國境、堅定地讓他守護大蕭的國土和百姓。
只是,阿環孔婷都出來為他和郭開庭送行,就連地個痴痴傻傻的春來也依依不捨地拉了下郭開庭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