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不小心就能造成的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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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隊的訓練她雖然沒見過,但也聽說過其嚴苛程度。
這樣嚴重的擦傷,怎麼可能是不小心就能造成的?
她心中隱隱猜測,謝松寒的腿時好時壞,今天在部隊估計是逞強了,舊傷復發,又添新傷。
見謝松寒不願多說,溫言也不再追問。
她起身去拿醫藥箱,動作輕柔地清理著謝松寒腿上的傷口。
消毒棉球擦過傷口,溫言能感覺到謝松寒肌肉的輕微顫抖。
她下意識地放輕了動作,一邊擦拭,一邊輕輕地吹著氣,試圖減輕他的疼痛。
“不用這麼小心,”謝松寒的聲音有些沙啞,“就算疼死了,我也感覺不到。”
溫言猛地抬起頭,瞪了他一眼:“就算感覺不到疼痛,傷口也是真實存在的。難道因為不疼,就可以當它不存在嗎?”
謝松寒的臉色變了變,他捏緊了拳頭,眼神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溫言的話,戳中了他心底最深的痛楚。
所有人都不願提及他的雙腿,彷彿只要不說,就能當它不存在。
可就算不說,雙腿殘疾的事實也無法改變,他心裡的不甘,又有誰能真正理解?
溫言幫謝松寒處理好傷口,仔細地纏上繃帶。
“今晚的藥浴先取消吧,不利於傷口癒合。”
謝松寒難得乖順地點了點頭,看著溫言忙碌的身影,他緊繃的身體漸漸放鬆下來,眼神中少了幾分平日的戾氣,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柔軟。
次日。
溫言起來的時候,大家都還沒起床。
她收拾了一下,輕手輕腳地出了謝家大門,朝著孫登先的醫館走去。
孫登先正在整理藥櫃,看到溫言,渾濁的老眼頓時一亮:“丫頭,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怎麼,謝松寒腿有起色了?”
溫言在他對面坐下,開門見山:“孫老,我今天來是想問問您,謝松寒的腿,大概多久能好?”
孫登先捋了捋鬍鬚,沉吟片刻:“這不好說啊,丫頭。老夫該做的都做了,能不能站起來,最終還是看他自己。他底子好,說不定哪天,噌的一下就站起來了。”
溫言嘆了口氣,孫老的話雖然模稜兩可,卻也是實話。
人為的部分已經盡力了,剩下的,只能聽天由命。
“我明白。”
孫登先看她情緒低落,便沒話找話:“最近又要到梅雨季了,謝松寒估計也挺忙的,要加固堤壩。”
溫言點點頭:“是,他最近回來得越來越晚,我猜也是因為這個。”
天空中陰雲密佈,看樣子今晚又要下雨了。
她今天的主要任務就是把曬在外面的草藥收起來,免得受潮。
溫言正忙活著,孫登先突然從裡屋出來:“丫頭,外面有人找你。”
溫言疑惑地走到醫館門口,一眼就看到了沈母那張刻薄的臉。
沈母雙手叉腰,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好你個溫言,好你個小狐狸精,把我們哲文耍得團團轉,現在又來勾搭謝家少爺!”
溫言冷笑一聲,打斷她的話:“嬸子,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我和沈哲文之間的事,你兒子心裡清楚。至於謝家,我和謝松寒有婚約,用不著你來置喙。”
沈母被她噎了一下,臉色更加難看:“婚約?就憑你?一個鄉下來的丫頭,也配得上謝家少爺?別做夢了!我們哲文哪點比不上他?”
“嬸子,”溫言不耐煩地打斷她,“我敬你是長輩,才對你客氣。你要是再在這裡胡攪蠻纏,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沈母被溫言凌厲的眼神嚇了一跳,但仍舊嘴硬:“你敢威脅我?我告訴你,我們哲文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