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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說了不想學金融,我對做生意沒興趣,你為什麼總是不肯聽聽我的想法?我喜歡的是音樂,我想當歌手……」
「我說過多少次你不要在我面前提音樂,你不學怎麼管理生意,以後怎麼繼承家業?」
「大哥比我更適合做生意,我們家,有大哥就夠了!」
啪的一聲,猝不及防的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
「你是你,他是他,我說過多少次,不管你做什麼,你只能把他當成對手,你為什麼總是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有媽媽在的一天,你這輩子都不能碰音樂,我不允許你碰!聽到沒有?」
鶴子鳴從懂事起,她的母親就教育他,鶴雲行不是你的哥哥,不管你做什麼,你要比他優秀,比他更出色。
但凡哪裡沒做好,他的母親就會變本加厲的逼迫他學習,他的人生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他沒有自由,沒有私人空間,他不像她的兒子,更像是她培養出來攀比較量的工具。
如果人活著那麼壓抑,為什麼要活著?
他不想讀金融,他喜歡音樂,他渴望跟鶴雲行成為真正的好兄弟,可是,他想要的,從來得不到。
那天雨下得淅淅瀝瀝,被關禁閉的鶴子鳴從家裡逃了出來,他覺得自己好開心,終於像大哥一樣逃出了惡魔的牢籠,他以前嫉妒他,嫉妒能跟著爺爺一起生活,後來知道他在這個家經歷了什麼,他根本無顏面對鶴雲行。
樹影婆娑,清瘦蒼白的青年被眾目睽睽下扇了一巴掌,臉上浮現指痕,脆弱的好似像紙片人,風一吹便倒。
周圍的人對他們指指點點:
「再生氣也不能對病人下手啊。」
「這個小帥哥不就是最近住院部傳得沸沸揚揚的那個躺了八年的植物人嗎?好不容易才醒的,養了一個星期,身子骨都沒恢復,這是他誰呢,打他下手那麼重。」
「剛才自稱是外公外婆!」
「我們趕緊叫護士來,什麼外公外婆,一來不過問外孫的身體情況,先動手打人的。」
……
四周響起的熱議聲讓他們悻悻然,梅母收回手:「子鳴,外婆不是故意要打你的,只是你怎麼能置你母親不顧呢?你母親就是指望你能醒來,好爭氣一點……」
「夠了!」鶴子鳴情緒變得激動起來,「我聽說她一直把我出事的罪怪在我哥的頭上,就因為那天我去找了他?她憑什麼?明明一切都是她的錯……」
他從家裡逃出來後去東京找鶴雲行,那個時候,他在東京大學唸的管理。
他哥是真的很厲害,不要家裡的錢,獨自在東京也混得風生水起。
梅女士知道他來了東京,就派人要把他帶回去。
他不肯走,他想跟鶴雲行說說話,可是大哥沒有接他的電話。
他打了三個電話,鶴雲行都沒接。
他為了躲避那些人才出的車禍,如果說,鶴雲行有錯,那麼錯在於他沒有接他的電話,可是鶴雲行憑什麼要接他的電話?
從樹縫透落下來的光分外刺眼,鶴子鳴瞳仁是淺色的,梅母根本體會不到他的怨恨,指責他的聲音越來越大,就因為她是他的母親,僅此而已……
他只覺得頭疼欲裂,他手指抓著衣服,用力而泛白……
直到一對藍芽耳機塞進他的耳朵裡,堵住了外界的一切紛擾。
他看到地上倒映著一個女人的身影,他抬起頭,瞳仁裡倒映著黎畫姿的身影。
黎畫姿手裡捧著一束花,淺色牛仔褲踩著長靴,高領毛衣,打扮得時尚又年輕。
她看著面前的梅父梅母,嗓音清冷:「他才清醒一週,你們現在對他說這些,合適嗎?」
「你是誰?我跟我外孫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