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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馬天明,王宇佳兩個人而發生的鬧劇,我也沒心情繼續賭牌。
跟梅姐告了別,我推開棋牌室的門,走了出去。
外面的雪,漸漸大了起來。
漫天飛雪在城市的燈光映照下,片片分明,潔白而細膩。
寒風咧咧,貫透了我的衣衫。
感受著身上的刺骨寒涼,我連忙拉上了皮夾克的鎖鏈。
雨、雪時分,東北的計程車最為忙碌。
這條道路較為偏僻,車很少,偶爾過去一輛計程車,都載著客人。
沿著棋牌室前的街道,一直向北走,五百米外是主路,到那裡或許能攔到計程車。
“有多少愛可以重來,有多少人願意等待,當懂得珍惜以後回來,是否還有人在.....”
我漫步在皚皚白雪的街道,嘴裡哼哼著那一晚,江凡唱過的歌曲。
我對歌曲瞭解不多,這首歌,也只聽過江凡唱過一次。
‘嗚嗚~~’
當我哼著小曲,路過一個公交站點時,一道哭聲傳入我的耳中。
我尋聲看去,在公交站的長椅上,坐著一個女孩。
她低著頭,兩隻小手捂住臉,哽咽不止。
我不是一個喜歡多管閒事的人,看了一眼,我邁步繼續向前。
走出兩米,我頓住腳步。
因為女孩的一身穿搭,我看起來很眼熟。
“張芸芸?”
我看向女孩,輕聲開口問。
張芸芸是張權的女兒,那天晚上,張權賭輸二十萬,為了洩憤,對他的妻子拳打腳踢時,是張芸芸一直護著母親。
對於這個女孩,我的印象比較深。
坐在公交車站哽咽的女孩,與張芸芸那天穿的棉襖相同,體型也一致。
唯獨看不清臉,我不能確定。
“嗯?”
聽到我的呼喚,女孩緩緩抬起頭,淚水模糊了她的眼睛,她茫然地揉了揉眼睛,看向我。
“你認識我?”張芸芸茫然地問。
那天,我處於旁觀者的姿態,在一旁觀看,她認不出來我,再正常不過。
“嗯,咱倆初中是一個學校的,我比你高一年級。”我編造了一個理由。
我和她年齡相仿,相比於她父母的朋友這種俗老套,這個理由最合適不過。
“哦哦。”
張芸芸輕輕應了一聲,再次低下頭。
“你怎麼在這裡哭呢?”我走到她身邊,問。
張權這種爛賭鬼,賭輸錢只會對家裡人發火的人,最可恨,也活該。
但是他的家人,要跟他共同承受賭債,還要被他拳打腳踢,是可憐人。
張芸芸很可憐,她的媽媽同樣可憐。
“沒事。”
張芸芸輕輕搖了搖頭。
“都是一個學校的,有什麼委屈可以說一說,說不定我能幫到你。”
我從口袋中拿出香菸,點燃一支。
我受過苦難,所以,對於同樣命苦的人,有同病相憐的憐憫心。
張芸芸沒有開口,她沉默了兩秒,緩緩抬起頭。
吸了一下鼻子,她說:“能給我一支菸嗎?”
人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會想抽根菸,很正常,這不分男女。
我學習抽菸,也是因為我的精神壓力太大,沒什麼朋友玩耍,也沒有開心事情,才選擇以煙解憂。
遞給張芸芸一支菸,我坐在她的身邊,默默抽著煙。
“咳咳...”
張芸芸不會抽菸,她抽了兩口,被嗆得咳嗽。
“我爸爸賭博,輸光了全部家當,包括我的大學學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