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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淡怒師伯的身分,自不會去向阿牛質證此事。”
農冰衣站在盛年身後,望著衛驚蟄的眼神頗是古怪,實在想不通這小傢伙有什麼好,為何三生石裡對映出的人竟會是他。
盛年又試著問道:“你可知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突然響起了鼓聲?”
衛驚蟄搖頭道:“我問過淡怒師伯祖,他也搖頭說不曉得,正要派弟子前去詢問。師父,你和農姑姑去哪裡了,弟子用功醒來,卻找不著你們?”
盛年正要回答,神色一動,朝農冰衣與衛驚蟄擺擺手,示意安靜。
外面響起了敲門聲,有人恭聲問道:“盛仙友可在裡面,在下蓬萊弟子鄭皓,奉掌門口諭有要事通稟。”
盛年飛速掃了眼自己與農冰衣的衣著模樣,已看不出奔波激戰的痕跡,回答道:“鄭兄請進。”
鄭皓走進屋子,抱拳施禮道:“深夜打攪,還請諸位海涵。”
盛年道:“鄭兄來得正好,盛某正在奇怪為何外面響起鼓聲,可是有大事發生?”
鄭皓點頭道:“半個時辰前,有弟子發現東海平沙島的前掌門人耿南天,橫屍思微峰後山白雲峽內,故此才鳴鼓報警,追緝兇手。”
盛年大吃一驚道:“耿掌門死了,兇手是誰可有線索?”雖說耿南天現下已經不是平沙島的掌門,但他還是習慣於如此稱呼。
鄭皓道:“現在還不曉得兇手是誰。但耿前掌門的胸前印有一記魔教幽明折月手,乃一擊斃命。”
盛年深吸一口氣,喃喃道:“又是幽明折月手!”
他腦中念頭急轉,首先排除了凌雲羽的嫌疑。對方聽得驚天鼓也是滿懷驚愕,迅速退走,顯然耿南天遇害之事與他無關,也並非是他手下所為。
他忍不住苦笑道:“魔教又要糟糕了!”
鄭皓道:“今夜魔教所有高手皆在倦歸峰歇息,既無人赴宴,也無人外出。故此,此事到底是何人所為,目前尚待追查。”
盛年心潮起伏,思慮萬千。
儘管有人以魔教絕技暗殺正道弟子並非首次,今日在三生石旁還曾發生過一起兇案,可那死的畢竟是二、三代的普通青年弟子,如耿南天這等身分遇害的,尚要追溯到無為方丈之死,以及一愚大師的圓寂。
對方明顯是想在仙會召開的前夜翻雲覆雨,製造恐慌,掀起正魔兩道的傾軋血戰。這樣的手段委實狠毒無比,偏生又教人拿不出可證明魔教清白的證據。
鄭皓見盛年無語,又說道:“弟子奉掌門之命通稟盛仙友,因耿南天前掌門突遭橫禍,故此今夜敝山弟子已全面戒備,嚴防有人再次滋事。
“諸位若無要緊事,最好留在樓內勿要外出。明日仙會一切照舊。日出時分,請諸位惠臨停仙水榭後園的心齋池。”
盛年點頭道:“在下省得了,多謝鄭兄相告。”
鄭皓道:“在下告辭,諸位早些安歇。”
鄭皓離開後,盛年等人又聊了片刻,卻不得什麼要領,見夜色已深,也各自安歇了。可除了興奮一天的衛驚蟄,又有誰能睡著,躺在床上,靜待天明。
翌日清晨,盛年、衛驚蟄與農冰衣,隨翠霞派一眾門人由淡怒真人統率,離開函玉樓前往心齋池。
盛年未見掌門真人,不禁覺得有些奇怪,向羅和問道:“羅師叔,淡一師伯怎沒和我們一同前往?”
羅和微笑道:“掌門師兄昨日留在了停仙水榭,一夜未歸,想來會在心齋池與我們會合。”
盛年輕“哦”一聲,眾人御風而行,須臾便到了思微峰。
一至停仙水榭外,便有蓬萊仙山弟子上前接引。
大夥兒動身的雖然頗早,可思微峰頂早已是熱鬧非凡,各路人馬從四面八方絡繹而至,相互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