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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我只怕是連這點嫁妝也保不下來。”
章和帝登基多年,法度崩壞,誰還管內眷的嫁妝應該歸於女子,不算抄家範圍?
“殿下讓我將這個交給你,承諾再過不久就能讓你出去。”許夫人將手中的錦囊遞給許子穆。
許子穆開啟一看,卻是空空如也。
“殿下這是什麼意思?”
不知想到什麼,許子穆忽覺渾身一冷。
天光微亮,張忠海一早便領著幾名內侍將凌霄殿上下點上驅蟲的香。
一名小內官快步走來,“公公,貴妃宮裡的紅玉姑姑來給陛下送冰糖銀耳湯來了。”
張忠海抬頭看了眼天色,“把東西拿進來,陛下還未醒,讓人早些回宮。”
身後的徒弟小聲說:“還是貴妃娘娘有法子,見縫插針,便是人不在,也讓陛下時時記得。”可見這青梅竹馬的表妹就是不一樣。
張忠海瞥了他一眼,“這話也是你能說的?”
小徒弟臉色微白,當即低頭甩了自己幾個嘴巴子,“師父,是小子狂悖,口無遮攔,您打我罰我,絕無怨言。”
張忠海不說話,那小徒弟更加忐忑,抽打自己嘴巴的動作一直沒停下。
片刻後,才聽見張忠海發話:“看在相識一場的份兒上,今後也不必喊我師父了,你走吧,凌霄殿留不得你了,冷宮還缺個掃地的。”
小徒弟跪在地上哭求,很快就被人堵住嘴帶走了。
張忠海望著他消失的方向,心下嘆了口氣,他就想找個孝順有良心的徒弟,怎麼就那麼難呢。
姓梁的就是比他命好,失勢了竟然還有人伸出援手。
還以為他這回死定了,誰知竟峰迴路轉,雖說難復從前榮光,但一個善終卻並非不可能。
等侍奉章和帝起床用膳,章和帝前去御花園散步消食。
開國之初,皇帝很是勤勉,每日上朝,從無中斷,後來國家日益昌盛,朝中大事減少,改成了兩日一朝會,或者三日一朝會。
到了章和帝,時常享樂至深夜,早朝時自然爬不起來,逐漸將朝會變成五日一次,十日一次,時至今日,已經是半月一次,時而章和帝還要翹掉一次。
今日亦是如此,章和帝前往御花園,張忠海本要跟著,卻
() 和帝甚至想要是許子穆沒被冤枉就好了。
但不行,那可是為他而死的臣子,怎能寒了他在九泉之下的心。
尊貴的天子自然不可能有錯,更不會怪罪自己,錯的只能是誤導了天子,害得天子做出錯誤判斷的人。
午時未到,方御史就被人帶走了,同上回的許子穆一樣。
越青君來到凌霄殿外,遠遠就見到有一道身影跪在殿外,熱辣的太陽掛在頭頂,那人被曬得滿臉通紅,汗水自上而下,流過眼睛,他卻也只敢趁著守在殿外的小內官不注意時迅速擦一下。
視線在那人身上停留片刻,猜到那人身份後,便收回視線,唯有陽光下眼角閃過一道微光。
“陛下,六殿下到了。”張忠海快步通傳。
越青君踏步而來,一身素錦襯得他人如其名,如玉無暇。
“兒臣見過父皇。”
這還是章和帝初次在白日將自己這個六兒子看得清楚明白,只覺得子肖其父,這個兒子身上有類自己的仙氣,想來這些年對方研習佛法定有所成,越看越滿意,原本糟糕的心情都好了幾分。
“近來身子不適,今日方才來向父皇謝恩,還望父皇見諒。”
“身子不好養著便是,朕還缺你那謝恩不成?你娘知道,怕也要惱朕。”看來蓮妃的故事還挺合他口味,不僅信了,還願意繼續將戲唱下去。
越青君雙目微眯,笑意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