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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臨宇墨黑色的瞳眸光亮一閃,“琉兒你應該知道,我說過,我可以為你做盡任何卑鄙可怕的事情,就如同過去為了得到你,我不惜成我爹的幫手,背叛你父皇那樣,如果真的有一天你的一把劍抵在我脖子上,我不會反抗,就當做是我還清欠下你的,但是我要的,是你心裡,只能裝下我一人。”他指著我心口,“這三年,我是不是已經把凌夏從這裡趕走了?”
我側過臉,情動花開,如果能那樣容易消散,方才我不會痛心。凌夏於我,是一個古遠的夢,曾經嚮往,雖然夢碎了,雖然傷害過痛心過,深深恨過,可是在一起遙望天空的記憶卻是那樣鮮明,無法磨滅。
“琉兒心裡可否有我?”段臨宇輕吻我的髮絲。
我咬了咬唇,說沒有這樣的話是在騙我自己。如今也只有段臨宇會在意我的命,我就像一株浮草,只能依靠他而生,這樣的我,早已離不開他。
宮闈重重(四)
沙兒的葬儀典禮的那一日,段臨宇帶著我和蓉妃三人坐上馬車,來到凌府門口。金燦燦的“凌府”二字我看過三回,一回比一回刺眼。如今,這塊匾額被白布覆蓋著,整個凌府散發出的是無可抑制的痛。
有人進去稟告了凌夏和宛羅,不一會兒,他們便來到門口。
“你走!”宛羅指著我,“是誰容許你,容許你來的?”她見著我很激動,我抬起頭,“宛羅,讓我也送送沙兒行麼?”
“你這個劊子手,我不準!”宛羅清秀的臉上佈滿了淚痕,我心中萬般難受,段臨宇握住我的手,“是朕要琉兒來的。宛羅,沙兒的意外夭折,最最難受的便是琉兒。你難道沒有發現她多憔悴嗎?”
宛羅震動了一下,冷笑,“好啊,我一個人說了不算,凌夏!”她轉向了凌夏,“你是沙兒的爹爹,這裡是凌府,你是沙兒的爹爹,如若今天你讓她進凌府,我宛羅絕不會說第二句話,但是凌夏你別忘了,你讓她進來,就是……就是……”話未完整,宛羅已經泣不成聲。“凌夏,如果你有一絲把我當成你的夫人,你就不能……”
沉默著,僵持著,我凝眉望向凌夏。過了半晌,他唇邊勾起了笑,竟是那種我從未見過的笑容,漂亮,迷惑,卻沒有絲毫溫度,“今兒個,誰都可以拜祭沙兒,你不行。”他的雙眼盯住我,一字一句。
“凌夏,朕命令你……”
“陛下……”一直未語的蓉妃開了口,“實則上蓉兒可以體會凌將軍的心情,強人所難何必呢?蓉兒想,姐姐也是識大體的人,應該能知道陛下的難處,不讓陛下左右為難吧?”蓉妃目光清澈,朝我望來,是啊,這個時候,不正是她雪上加霜的好時機麼?
每個人都在看著我的笑話,我以為凌夏會念在我的無心,念在過去我們的情分上,讓我至少進去祭拜一下,看來是我錯了。現在,會站在我身邊的,只會是段臨宇一個人。
“好,雪琉不進凌府,雪琉在門外。”
段臨宇黝黑的眼眸掃視了我一下,凝眉,便不再言語,攜著蓉妃進了凌府。
“等一下。”宛羅猶如刀鋒般的雙眸俯視我,“宛羅不想看見她站在凌府門口。”
“宛羅,不要太過分。”
我勉強自己笑了一下,“好,我走。”話落,背過身,慢慢向那街頭深處離去。就如段臨宇所言,沙兒死了,是因為我的疏忽,可是,最最難受的不是我麼?不是我麼?
我沿著漫長的都城的街道前行。
“唉,聽說西邊一直在暴動,派出去鎮壓亂民計程車兵也都一去不回,起義軍士氣高漲,不知何時,這個朝代也快咯……”
“你說,會不會是報應啊?想當初,這叛軍攻下都城,才幾天的事啊?本來江山就沒有坐穩,南邊發大水,北面蠻人虎視眈眈,西面起義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