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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許夫人不是那種會吃兒媳婦醋的婆婆，但依然被兒子這句話取悅。
「如果這是你的意願，我會尊重。」許夫人眼神溫和，「但，我建議你徵詢一下音音的意見？」
許一默皺眉，眼裡透著一點困惑。
「我知道，你這樣做完全是出於為她考慮。」許夫人耐心教導，「可是，兒子，任何牽涉到你們夫妻兩個人的事情，你都沒有資格單方面做出決定，不論是對你太太好與不好，在事情發生前，她都有知情權，這是夫妻間的尊重。」
許夫人靜靜看著陷入思考的許一默，她端起了茶杯，不打擾他琢磨。
她看向許一默的目光有做母親的驕傲自豪也有難以言喻的疼惜。
她的兒子什麼都好，從小到大聰明伶俐，學習能力是正常人的四五倍，任何問題都能夠舉一反三。
由於他的病情，他幾乎沒有怎麼單獨和陌生女性接觸，更別說相處，因此他不太懂夫妻相處之道。
以前是沒辦法教，畢竟他沒有需要去學習相處的物件，現在就不得不提點一些。
「好，我知道了。」許一默很快就點頭，「對了媽，今天來的白家父女，我不太想和他們家合作。」
「為什麼？」許夫人很少見到這個兒子有這麼武斷和任性的時候。
如果不是對兒子極其瞭解，她會誤以為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是小四。
「白小姐對我糾纏不清，我不希望以後我們兩家合作，她有理由和藉口繼續打擾我。」許一默對自己母親是從來不隱瞞。
畢竟他現在是有主的男人，他認為已婚男人就應該堵上所有露出企圖心的異性的路。
那位白小姐如果拎得清倒也無妨，如果拎不清，以後真合作上，反而不好違約。
許一默從來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到時候他再使手段取消合作，將會鬧得更難堪。
許夫人眼角的笑意流淌出來，讓她保養得宜的容顏也添了幾道溫柔的皺紋：「我的許副總，從來不是一個以私廢公的人。」
「以私廢公……」許一默輕聲呢喃了一遍，他左唇角上揚，精裁的眉也染上了些許鋒銳，「媽，我一直認為這個詞是因人而異。」
「因人而異？」許夫人抬了抬眉，示意他解讀。
「對於無能且沒有資本的人，當公私狹路相逢，不能以私廢公就是最冠冕堂皇的藉口。」許一默攤手。
「所以，你的意思是，有能力有資本的人，就可以沒有公私之分？」許夫人反問。
「不。」許一默用著最平常的語氣，說出最狂妄的話，「有能力有資本的人，永遠不需要做選擇。」
手掌輕拍自己的心口：「只需要隨心所欲。」
「啪、啪、啪。」許夫人輕輕鼓掌，把一份檔案遞給他，「很好，我的兒子，這是和白家即將合作的專案。我希望我的兒子不是口出狂言，而是有的放矢。」
許一默毫不猶豫接過來，拿著檔案站起身：「我不會讓您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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