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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考核,沈南星考了足足兩日,而馮清也擔心了兩日。
臘月二十一日晚,天已經黑透了。馮清坐在馬車裡,車窗簾子掀開,眼睛朝著太醫院院門看去。
不時地有人從太醫院走出來,獨獨沒有沈南星的身影。
衛安在一旁道,“爺爺,人家都出來了,怎麼就奶奶還不出來?”
那些出來的人中不乏有和沈南星一樣,得了訊息去考的。
馮清也跟著衛安緊皺眉頭,“你去拉個人問問。”
衛安只得上前,拉了一位面善小哥,笑著問,“這生藥庫的考核可結束了?”
“結束了。”
“那?”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見不僅是衛安,還是坐在馬車上的馮清都衣著華麗,便想起了在考場上遇到的那位女子,聽說是被天子賜婚,嫁給了個大璫。
見這男子面容俊朗,卻面白無鬚,氣度不凡,像是能在天子面前伺候的人,想來那女子便是這兩位的家眷了。
“還有一位沈姓女子還未曾出來,你們可再等等。那位女子好生了得,我怕是要甘拜下風。”
那小哥說完便走了。
馮清和衛安只能繼續等下去。
等到所有人都走光了,太醫院們前只留兩個大燈籠,守門的小廝都覺得冷,躲到門後面去了。
沈南星這才出來。
此刻的沈南星可以用形容枯槁來形容,她腿腳發顫的走了出來,面容枯黃,像是幾天沒吃上飯了。
髮髻也散亂了些,眼中也沒了神采。
馮清在看到沈南星後,直接下了馬車,忙去攙扶沈南星。
沈南星在看到馮清那一刻,腳下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
馮清只能將人抱在懷中,直接抱上馬車,朝甘霖巷駛去。
沈南星低聲叫了一聲,“馮大人,我做到了。”
她考了第一甲第一名!
這若是放在科舉中的殿試,那便是狀元!
接著便暈了過去。
馮清嚇得指尖都在發抖,忙抓了沈南星的手腕給她把脈,發覺只是累的狠了睡了過去。
這才放下心來,只吩咐讓馬車伕駕車快些,快些回馮府。
沒有人知道沈南星這兩日是怎麼過來的,她在來之前還特意打聽了御醫處會選醫女是什麼流程,往年的生藥庫採選又是什麼流程。可沒想到到了這裡完全不一樣,上來便是抽籤。
沈南星第一關面對的便是她最不會的祝由術。
這算是給她來了一個下馬威,但沒想到她竟然也過了,因為鄉野之地有不少人家以祝由術給孩子瞧病,她也會一些。
再然後是針灸,她將銅人身上的穴位全背了下來,又由考官隨意出題,得了什麼病,應施什麼針。
沈南星在針灸上得了父親的親傳,後又在父親亡故後潛心專業。
再接著是明經策論。
只這一道,沈南星從午時一直寫到深夜。
再然後是診脈,婦人之症,方脈之術,炮製藥材之法。
沈南星每一條都答的有理有據。
最後一條便是辨識藥材,她都不記得自己分辨出了多少種藥材,幾十個宮人手捧藥材,從她面前經過,她便說出藥材名字和產地,並說出大致藥用。
一直到其他來參加考核的人都走光了,她這邊還未曾停止,那考官不知怎得來了興致,竟讓沈南星將眼睛給蒙上,只以藥味辨別。
沈南星也應了下來,她將這作為此生的退路,既然不想隨便嫁人,那就要將求醫之路作為最後的生路。
她不知有多少種藥材從自己鼻尖走過,沒有上萬,也有幾千了。
一直到她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