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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女人是小事&r;?你怎麼能說得出口來!這象是一個窮家出身的人說的話嗎?虧你還是遠近聞名的柳八爺，真是莫大的恥辱!而且，更重要的是，你現在身上穿的是八路軍的衣服，是人民軍隊的一位營長，你怎麼會表現出這種態度!你為報自己的恩，就放掉害人的罪犯!我真是沒想到!&rdo;
於團長的話越說越急，越有份量。柳八爺漸漸把頭垂下去，手槍在慢慢向套裡裝，嘴裡嘟嘟囔囔地說：
&ldo;好吧，算你的話有理。你先說吧，你要把他怎麼樣?&rdo;
於團長和參謀長交換了一下眼色，接著堅定地說：
&ldo;這很明白，按八路軍的紀律，對這種罪犯沒有再留他的餘地!&rdo;
&ldo;怎麼，要殺掉他?!&rdo;
&ldo;是的，殺掉!&rdo;於團長鎮靜地答道。
柳八爺裝槍的手停住了!眼睛兇狠地瞅著於團長，厲聲叫道：
&ldo;不行!這辦不到……&rdo;
&ldo;於團長在家嗎?&rdo;
人們回頭一看，見是德強的母親來了。嫚子本來在地上母親領她走的，一見柳八爺的兇狠樣子，嚇得急抱住母親的腿。母親忘記回答於團長和參謀長的招呼，只顧把女兒抱起來。她有些膽怯迷惑地瞅著柳八爺。
&ldo;嫂子，你坐吧!&rdo;於團長招呼道，又指著柳八爺說：&ldo;你還不認識，這是咱們三營的柳營長。老柳，這是馮德強的媽媽。&rdo;
這末一來，柳八爺有些慌亂，他把手槍插進腰裡，點點頭，靠到門一旁。
老號長拿過一張椅子，讓母親坐下。
&ldo;大嫂，你來有什麼事?&rdo;參謀長問道。
母親深深嘆口氣，象有無限的悲痛在心，滿臉布著愁苦的痕跡，帶有質問的口氣說：
&ldo;我來找找你們。於團長，你聽說過那事?&rdo;
&ldo;聽說了，嫂子!你有話儘管說吧!&rdo;於團長懇切地說，看得出他是在忍受著內心的痛苦。
&ldo;於團長，&rdo;母親有些氣憤起來，聲音也提高了，&ldo;於團長!不是我個老婆子不知情理，實在話，八路軍的好處誰也不會忘，真比天高，比地厚。可是，&rdo;她沉痛地咬一下牙，&ldo;在你於團長的手下，出了這種事，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叫誰的心裡不難過呀!&rdo;她嘆口氣，&ldo;黑麵裡再摻上多少黑麵也是黑的;白麵裡頭有一星點黑的也顯眼。我知道，咱八路軍幹這種事的是一兩個壞東西。就為這我更難過。於團長，人的眼睛不都是亮的呀，你說他們都會怎麼說呢!?唉!&rdo;母親懇切地望著每個人的臉，最後又把眼光停在於團長臉上：
&ldo;於團長，我說些氣話，你可別生氣。我一個老婆子不懂事，只是覺著心裡不好受，象是自己的事一樣把想說的告訴你們。我知道，你們也在難過。&rdo;
於團長聽著這些話，心裡充滿了感動和疼痛。他不知道用什麼話表達自己對這位母親的感激，只是從心裡感到這些譴責裡麵包含著多末巨大的意義，多末深沉的熱愛。
&ldo;嫂子，你說的都是實話。這是我沒把隊伍教好，是我的過錯。嫂子，我們正在商議處理這個事。&rdo;
已經是警衛排長的王東海那魁梧的身體出現在門口：
&ldo;報告!罪犯已押到。&rdo;
&ldo;好，叫他進來。&rdo;於團長吩咐著;可是一聽說門外有很多老百姓圍著，就說等一會。他走了出去。其他的人跟在他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