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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元英把入學通知書和三個信封收到一起，問：&ldo;談判談到第幾輪了？&rdo;
肖亞文說：&ldo;大的合作框架還沒談就基本確定了，昨天是第3輪談判，主要是解決細節上的一點爭議，確定10月9日晚上8點19分在古城明珠飯店舉行簽約儀式。&rdo;
丁元英不解地問：&ldo;8點19分，怎麼還有整有零？&rdo;
肖亞文解釋道：&ldo;這是樂聖方面的意思，公曆10月9日正好是農曆8月19日，按公曆是取&l;實在長久&r;的寓意，按農曆是取&l;發，要久&r;的寓意，是個雙吉日。簽字時間也是取&l;發，要久&r;的寓意，是個吉利時辰。南方的商人講究這個，就隨他們了。在古城簽約主要是照顧王廟村的農戶，因為有幾個專案是樂聖與農戶直接簽約，農戶能省點去北京的費用，也顯得樂聖公司親和。&rdo;
丁元英將一把鑰匙放到肖亞文面前，說：&ldo;凍結在索林特的資金5月份就到期了，柏林那邊的事情得處理，我就不在古城呆著了。&rdo;
肖亞文說：&ldo;這個我想到了。我什麼時候來接你？訂幾號的機票？&rdo;
丁元英說：&ldo;最近幾天你正忙，這些事由楚風安排人去辦就行了。這房子的租金12月份到期，承租人現在是歐陽雪的名字。我走了以後搬家的事還得麻煩你，等你忙過這陣子以後抽空兒把房子退了，東西還放在楚風那套房子裡。&rdo;
肖亞文收起鑰匙說：&ldo;行。&rdo;
丁元英說：&ldo;我在古城賣過唱片，也因為這個跟劉冰有一段唱片的交情。你是格律詩的掌門人，念我過去給公司做過點事，我賣個老臉，跟你提個要求。&rdo;
肖亞文說：&ldo;大哥，我做了什麼錯事讓你這麼寒磣我？&rdo;
丁元英說：&ldo;劉冰留在公司本意不在打工，如果在你們和樂聖公司合作的敏感期間劉冰沒有什麼特別不當，可以考慮給他點股份，讓他有個實在的前途。如果他有特別不當，可以調整他的工作，但是不要辭退，給他一個繼續留在公司的就業機會。&rdo;
肖亞文說：&ldo;行，我記住了。&rdo;
丁元英說：&ldo;歐陽雪是個很務實的人，當初入股公司既有礙於情面的原因，也有支援扶貧的心態。從她本意上說，她對飯店以外的經營沒興趣。你接手公司對她是個解脫，如果沒有必須她出面的事就不要打擾她，她只有在酒店裡忙著心裡才踏實。&rdo;
肖亞文點點頭，突然轉而說：&ldo;大哥，有幾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如果你不介意，我作為小丹的朋友可以提這些問題嗎？對這些問題我有自己的看法，但那是我的看法，我要問的是你的看法。&rdo;
丁元英說：&ldo;可以。&rdo;
肖亞文問道：&ldo;小丹為什麼自殺？&rdo;
丁元英回答：&ldo;因為她認為自己沒用了。&rdo;
肖亞文說：&ldo;沒用就自殺，一般會被認為是踐踏生命的尊嚴。&rdo;
丁元英說：&ldo;言說尊嚴，還有尊嚴嗎？能被踐踏的尊嚴就不是尊嚴，是禮貌。可以言說的尊嚴，是相對有尊嚴，畢竟無尊嚴。&rdo;
肖亞文問：&ldo;小丹給你打電話，你為什麼不阻止她？&rdo;
丁元英說：&ldo;小丹的電話只有一個意思，道別。面對這樣的道別我能說什麼？我有什麼可以說的？我知道我阻止不了她，小丹也知道我不會阻止她。小丹不會因為有了我的阻止而有選擇，我也不是因為阻止不了她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