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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難料,失之毫釐,差之千里。
如果她早到一步,或許情況又有不同。
虞世煌讓人將龍椅從殿裡搬了出來,舒坦地坐在上面,看到虞清寒這副模樣,不由笑道。
“你可知道父皇的遺言?”
虞清寒抬頭看了他一眼,目光冰冷。
見此,虞世煌嘴角上挑。
“他老人家說,以後大夏都靠我了,要我一改魯莽的毛病,好好繼承他的江山,做出一番事業來。”
“而你。”說到這頓了下,虞世煌戲謔一笑。
“只-字-未-提。”
“因為如今的大夏根本不需要你!”
虞世煌的一番話,一字一句砸在了虞清寒的心上。
讓她的目光不由一呆。
虞世煌看虞清寒這副模樣,繼續說著:“沒有你,大夏照常運轉,你好好的待在錦州不好嗎,非要回來,這一趟京城,你那個當鋪相公估計要傷心死了吧。”
殺人誅心,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殺了她又如何,自己要的是誅心,否定妹妹她存在的價值,是比要了她的命還要重要的事。
虞清寒聞言,沉默了許久,搖搖頭:“你不懂,你還不夠格。”
“夠不夠格,我們拭目以待。”虞世煌冷笑道。
“你放心,我繼位以後,大夏必然更加昌盛!”
“來人,將公主壓入大牢,待我登基的一天,告慰先皇!”
青衣謀士看著地上被封修為,帶走的虞清寒,面上也不由露出玩味的笑容。
“本王乏了,休息休息,之後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虞世煌揮揮手道。
青衣謀士躬身一拜:“遵命,登基大典一定準時舉行。”
隨後,青衣謀士一路出了皇宮,來到一處不起眼的院落。
院落荒蕪,啥也沒有,只有一個籠子,裡面裝了一隻白色的信鴿。
青衣謀士將提前寫好的紙條,塞到信鴿的腿邊。
然後開啟籠子,放飛了信鴿。
青衣謀士輕搖羽扇,淡淡笑道:
“燕王殿下,大計可成啊。”
信鴿一路高飛,進了京城外圍的一個矮房堆裡面。
一位玄色蟒袍的消瘦青年站在窗邊,其貌不揚,但是眼神卻出奇的深邃,彷彿能洞察人心。
他便是燕王,虞允平。
世人皆以為燕王西調,可沒想到,他依舊藏在京城之中。
信鴿停在虞允平的手上,他取下紙條,看了一眼,嘴角含笑:
“我這個哥哥還是太嫩了些,給點戰果,就得意忘形了,好大喜功的毛病還是沒改,若不是我助他,憑他豈能如此迅速控制京城?”
“只有皇位,才能讓他離開北境大軍,千里迢迢來到京城,今晚給我這個好弟弟一個驚喜。”
“就是這邪教有些麻煩,不過無傷大雅,只能苦一苦百姓咯。”
“就是可憐了我這妹妹,也賠了進去。”
虞允平摸了摸信鴿,惋惜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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