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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家剛開始忙活,村裡的一位族老趙伯上門了。
田老雖是跟趙伯年齡相仿,但對其很恭敬,邀請趙伯留下吃野豬肉。
趙伯瞅著野豬笑呵呵地說:“它沒下鍋呢我都聞著肉香找上門了,這畜生禍害村裡不輕,我家那頭產奶的小牛就是被它吃掉的,非得吃它兩口肉解解恨!”
“對嘛,咱晚上就喝著老酒吃它的肉,給小奶牛報仇!”田老也很是高興,趙伯在村裡威望很高,能來他家吃飯也是個榮耀的事。
趙伯說:“老田啊,被野豬禍害的可不止我一家,全村的人都想吃它的肉,你看咋辦呢?”
“這”田老被問住了,難不成要把全村的人都請來?野豬雖然挺大,肉也夠肥,但這麼分配下去到每個人頭上可就沒多少了,田老本來還尋思著吃了這頓,留下肉凍起來等女婿來拜年時候待客呢。
“按說該請大夥都來吃肉,可你看我家這麼小個地方,又住著客人,哪能招待過來啊!”田老沒說出來的話是人多了會把他家吃空,但他們民風講究不說自己窮,就算餓肚子也得在外人面前咬牙充門面。
“哈哈,你家肯定不行,趙財主家行啊,他家待客的大堂子能擺八桌呢,說實話這也是趙財主的意思,把野豬抬到他家,你也不用破費啥,讓村裡的人不說全村吧,各家出兩個,也算大夥冬天晚沒事樂呵樂呵,你看能行不?”
有威望的族老代表財大氣粗的趙財主說出這話,讓田老不好拒絕,何況昨晚剛在趙財主家要的草料(客人給了銀子,但趙財主沒要。)。
田老只能挺仗義地說:“這主意好,咱村也挺長時間沒啥熱鬧了,就是我得跟那幾位客人說說,野豬是他們打的,本來我收拾出來也是可著人家吃的。”
趙伯點頭說:“你問吧,這事擱咱都不叫啥事,可人家關裡來的有的性子不像咱們,問問也好。”
田老找到展平說了村裡人的意思,展平說不用跟我們說,這東西拿回來就是給你的,你咋處理隨便。
田老放了心,雖說野豬交出去自家沒佔到便宜,可在村裡人前更有頭臉,立時張羅著讓那幾個村裡後生把野豬抬到趙財主家繼續收拾。
趙伯拍拍田老的背:“是咱趙家堡子的人,敞亮!”
“人家關裡客人也挺敞亮,來認識認識!”田老把展平幾人介紹給趙伯。
趙伯讚賞地說道:“你們幫村裡這麼大個忙,以後就拿這兒當自個家,啥時候路過就住下喝頓酒別見外,一會兒一起去趙財主家啊,都得去!”
幾人寒暄過後,趙伯去通知各家去趙財主家吃飯,他很會做人,拉著田老一起在各家走了一遭。
村裡人家四五十戶,都去顯然坐不下,趙伯讓每家不管是夫婦還是父子母女,只出兩個人,而做東的趙財主家和野豬貢獻者田老家可以全員出席,而且包括兩家的客人。
這些瑣細的事是展平他們不需要關注的,只管到飯時跟著田老田婆一起到了趙財主家。
趙家特意掛出一串大紅燈籠,搞得像過節一樣,村人陸續來了,笑語喧闐,本來死寂一片的村落不再冷清。
趙財主年在四旬左右,今天特意換了一身新裝,笑吟吟地對每個鄉親打著招呼,問問這家的老人身體,問問那家的子女婚嫁。
他莊上的幾位客人在一桌上坐了,有金國完顏宗弼和四個手下,再加上李冪。展平昨晚雖然沒看清趙佶面目,也能看出趙佶沒在桌上,李冪對他眨了眨眼,兩人心照不宣地沒做言語。
開席了,桌上菜也不過六大碗,顯得有些少,但每碗的量比較足。
趙財主講話道:“今天和鄉親們一聚也是臨時起意,大雪封路沒法去外面採買,只能是家裡有什麼做什麼,這野豬肉是主菜,是老田叔家裡的客人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