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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伯昌,字子毅,山東煙臺人,康熙二十七年進士出身,太子胤礽的東宮侍講,一向就是太子的心腹之人,頭前就在太子那兒研讀過胤祚這份摺子的節略本,自以為找到了摺子的破綻之處,這會兒第一個跳出來發難了:“毅郡王的摺子所言固然不錯,但下官卻有個疑問,還請毅郡王不吝賜教。”
嘿,來吧,有什麼招就儘管使出來。胤祚笑容滿面地道:“姚學士不必客氣,有話但講不妨。”
“敢問毅郡王所言的大海船從何而來,我朝水師最大的戰艦也不過僅能裝三百餘人,用於裝載漕糧,也不過是三百餘石而已,如何能有裝載數千石的大船?王爺此折豈不是空談?”姚伯昌毫不客氣地丟擲了一連串的問題。
小樣,就知道會有人問這個問題,那是咱故意留著等你們來問的。胤祚樂呵呵地道:“姚學士所言有理,若是以水師戰艦而論,確實只能裝三百餘石漕糧,不過姚學士顯然忘記了前朝三寶太監鄭和下西洋的事兒。”
“這兩者又有何相干之處?”姚伯昌窮追不捨。
“三寶大船長十六丈六尺,船底頭至無板處為十丈零二尺六寸,無板虛梢為二丈三尺四寸,頭闊為一丈九尺五寸,頭深為六尺九寸,中闊為二丈四尺三寸,中深為八尺一寸,(表原為三七,當為二七之誤。)梢闊為二丈一尺六寸,梢深為一丈二尺,此為兩千料大船,足以裝載三千、至四千石漕糧。不知姚學士以為然否?”胤祚一口氣將三寶大船的規格尺寸都背了出來,也就是他記憶力過人,別人是比不了的。
“這……”姚伯昌遲疑了一下道:“三寶太監的海船圖不是早已失傳了嗎?毅郡王背出此船的規格又有何用處?難不成毅郡王手中有此圖紙?”
切,小樣,不就是又設了個陷阱讓咱跳嗎?孃的,若老子說沒有,自然是君前戲言之罪,若老子說有,你老哥又可以給咱扣上個私藏海圖,意圖不軌的罪名。嘿,跟老子來這手沒用,早防著你了。胤祚樂呵呵地笑道:“本王手中是沒有。”故意停了一下,看了眼滿臉子得意的姚伯昌,悠哉地道:“可工部裡有存檔,本王接手工部之時無意中發現了此圖。姚學士可還有疑問?”
“下官,下官沒有問題了。”姚伯昌滿頭是汗地退了下去。
還沒等胤祚喘口氣,左都御史董其事又冒了出來,口裡頭道:“聖上,微臣也有疑問想請教一下毅郡王。”
薰其事,字凱寧,南昌人氏,康熙十八年進士出身,算起來是明珠的門生,一向跟大阿哥走得近,雖不是大阿哥的門下奴才,卻是其心腹,自打明珠到了臺,不再插手政務,這貨就成了大阿哥胤禔的智囊。這會兒也得了老大的暗示,跳了出來,不過他可沒有姚伯昌的運氣,事先並沒有讀過胤祚的那份摺子,所知的僅僅是剛才聽秦無庸宣讀節略的那一星半點,不過主子有令,硬著頭皮也得出來為難一下胤祚:“下官想請教毅郡王,漕運改海運,牽涉到數萬漕丁連同其家屬的安置,這十餘萬人可不是個小數字,不知毅郡王以為然否?”
嘿,這貨連摺子都沒仔細聽就跳出來了,還真是沒頭腦,簡直跟他主子一個德行,還是那句老話說得好: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王八也就只能陪土鱉。胤祚微微一笑道:“薰御史剛才一定沒聽仔細,摺子裡說得很清楚了,三萬漕丁可分三步進行安置,在海運沒正式開始前,一切照常,待海運開始後,逐步消減漕丁,人員可以分流到海運、水利建設、墾荒等方面,具體政策,本王另有附錄。董御史還有何疑問之處,本王可詳細解釋。”
薰其事還沒那個資格提前知道摺子的內容,這會兒看著胤祚那張笑臉,頓時有些老臉微紅,吶吶地道:“沒、沒有了,下官告退。”
薰其事剛下去,就見索額圖站了出來高聲道:“老臣也有事請教毅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