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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發顯得牟漁的難能可貴,,難怪他年紀輕輕,就成了皇帝的頭號心腹。
因著下雨,天有點涼,沐慈光著的腿有點涼颼颼,就問:&ldo;我能穿褲子嗎?&rdo;
&ldo;殿下想穿?&rdo;牟漁問。
&ldo;嗯。&rdo;
和順不等吩咐,小蜜蜂一樣勤快捧來一條寬鬆的白色長褲,絲綢質地的不會磨到傷處,小心討好問:&ldo;殿下,這條行嗎?&rdo;
沐慈點頭。
牟漁掀開薄薄披風,把沐慈的腿和下處都露出來,到處是猙獰可怖的傷。牟漁瞳孔微縮,很快恢復正常,小心託著沐慈的pp,避開傷處,讓和順幫著給沐慈穿好褲子。
這種無法啟齒的傷,這樣讓人無助的窘境,牟漁能理解沐慈想穿褲子的心態‐‐沒有遮羞布被人看光摸遍,換成普通的小少年,只怕早窘迫到不行,愧疚閃躲了。
那個……其實這是個誤會。沐慈是誰,這麼點小挫折還不足以動搖他的心境,且他不會用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大家都是男人,他還是病人,於是十分坦然。
他只是單純的,不習慣裸睡而已。
不過,很快牟漁發現了沐慈這異於常人的平靜,略有點詫異。
任何人遭逢大難,掙得一命,又剛從冷宮被放出來,沒見過世面,對環境,對一切的人都會感到陌生不安的,可這個少年卻沒有不安。他不哭不喊,不憤怒不委屈,不窘迫不惶恐,不歇斯底里,甚至連喜怒哀傷都好像沒有。
他一直把人抱住懷裡,能聽見這個少年的心跳和呼吸,十分平穩,可見不是裝出的自然,他是真的……對一切都淡然處之。
這不尋常。
沐慈一直看著牟漁,自然沒忽略牟漁眼中一閃而逝的詫異。沐慈知道他的詫異什麼,卻沒打算做任何偽裝。
他不會為了生存,裝出一副柔弱可憐的模樣,去哀求人的憐惜,掙得生存空間‐‐儘管他如今的外表,真的很適合走&ldo;白蓮花&rdo;風格。
裝一次就得裝一世,累!
沐慈上輩子不是沒有經歷過災難,在他最風光無限的適合,他被暗殺摘除半邊大腦,成為植物人,他依然憑藉自己的意志力,克服了無數常人難以想像的困難,重新站回了人生的巔峰。
一路走來,沐慈只習慣靠智商碾壓對手,靠意志克服困境,從不需要攀附誰,哀求誰的可憐。永遠是真誠無畏,頂天立地,活得恣意自在,從心所欲的。
而且,在這坐冰冷危險的深宮,裝&ldo;白蓮花&rdo;小可憐,只會讓人鄙夷,讓人覺得好欺負,惹來更多的踐踏……完全是自己作死的節奏。
沐慈淡定(光棍)地任由牟漁與和順合作,幫他穿上了長褲,然後他阻止牟漁想把他放回床裡,說:&ldo;躺累了,我要坐會兒。&rdo;
牟漁依言,把沐慈放在榻上,很注意避開他股間的傷,斜斜放著,卻不放手,而是扭頭對那個有點呆的和順說:&ldo;拿軟枕。&rdo;
&ldo;啊?……哦……&rdo;和順後知後覺去拿了軟枕讓沐慈能斜靠著。
牟漁安頓好沐慈,就出去了。
真是細心溫柔‐‐沐慈正式給牟漁蓋個這個戳。
沐慈從視窗往殿外看,牟漁並沒走,守在了門口。屋簷下兩個如雕像的禁衛叫了一聲&ldo;大統領&rdo;,態度極其恭敬,目光充滿敬仰,彷彿看到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