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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鳳翔府有八處景觀,任職此地,蘇軾自然都不會缺席。
遊覽吟詩之餘,蘇軾還充當起了導遊的角色,這與當下的領導幹部推介屬地景區之舉,有異曲同工之妙。“鳳翔當秦、蜀之交,士大夫之所朝夕往來此八觀者,又皆跬步可至,而好事者有不能遍觀焉,故作詩以告欲觀而不知者。”但是蘇軾在這方面的實踐活動,卻比今天的舉措早了將近千年。
蘇軾的《鳳翔八觀》詩,其中最為精彩的篇章,多數人認為是介紹了王維與吳道子兩位畫家風格不同的。吳道子雖稱畫聖,但與文人氣息不通。王摩詰稱不上畫聖,卻與文人氣息相通。自宋元以來,文人士大夫畫者,仿效摩詰者有之,但傳吳道子衣缽者,則絕無其人也。
蘇軾畫竹,其實是源於王摩詰。
“吳生雖妙絕,猶以畫工論。摩詰得之以象外,有如仙翮謝籠樊。吾觀二子皆神俊,又於維也斂衽無間言。”蘇軾總評了吳、王之畫,認為吳是高明的畫工,而王畫則形神兼備,物與神遊。全詩結構新穎,於整齊中見出變化之妙。若讀了《鳳翔八觀》組詩中的《王維吳道子畫》這首詩,就會感知出蘇軾不僅詠之論之,並已摩之繪之。
自從與其老表文同(字與可)相遇於岐下,自此蘇軾的畫技日進,而發源則也是此詩也。王維與吳道子併為唐代開元(713-741)、天寶(742-756)年間的著名畫家,鳳翔的普門與開元二寺的壁間,俱有二人的佛教畫,蘇軾作鳳翔府籤判時,時年二十六歲,於遊觀二寺時見到王、吳二人的畫,便寫下這首詩。
所以說,《王維吳道子畫》這首詩乃畫家的一本清賬,若是文人中的長於繪畫者,如米芾、吳鎮、黃公望、董其昌、王時敏之流讀之,即無不了然胸中矣。
蘇軾曾不遺餘力向世人推介的鳳翔八觀分別為:石鼓歌、詛楚文、王維吳道子畫、維摩像、東湖、真興寺閣、李氏園和秦穆公墓。
此時,蘇軾的文章愈加為人傳誦,歐陽修讀了蘇軾的新作後常會激動地說,往時作四六(指散體)者,多引古人語及廣引故事,以炫耀自己的博學,而不思述事不暢。近時文變體,如蘇氏父子(其重心自是蘇軾)以四六敘述,委曲精盡,不減古人。自學者變格為文,迨今三十年,始得斯人,不惟遲久而後獲。實恐此後未有能繼之者爾。自古異人間出,前後參差不相待,餘老矣,乃及見之,豈不為幸哉!
歐陽修為天聖八年進士,九年任西京留守推官。我們知道,歐陽永叔多年來與尹沫、梅堯臣切磋革新詩文,其作文水平自然是首屈一指的。
嘉佑七年(1062)正月,蘇軾在鳳翔府上了《鳳翔到任謝執政啟》。“薄宦驅我西,遠別不容惜。方愁後會遠,未暇憂歲夕。強歡雖有酒,冷酌不成席。”該月初十,蘇軾作了一首和詩《次韻子由除日見寄》,寄給了蘇轍,表達了兄弟之間的思念之情。
二月初五,朝廷下了詔令:命各郡吏分別到自己的屬縣去減決囚禁。蘇軾被差遣到鳳翔府下屬十縣中的四個縣:寶雞、虢縣、郿縣、周至。
蘇軾自二月十三出發,先行奔赴寶雞縣,暮宿寶雞縣的武城鎮。次月十四日,自寶雞沿渭河舟行至虢縣,十五日經郿縣至清秋鎮。次日,到達周至縣。
十七日,公事之餘因便朝謁了周至縣太平宮。這座太平宮即今天周至終南鎮的上清天平宮,此宮與北宋第一大疑案“斧聲燭影”有關。
宋太宗上演“燭影斧聲”後,意外的卻“敕建”終南上清太平宮,為大宋皇家宗廟,詔改樓觀、延生、會靈諸觀為太平宮之下院。
也就是說:當時的上清太平宮地位遠在樓觀臺之上!而且為保衛皇家宗廟,詔建以清平鎮(古終南鎮)為中心設立清平縣。至於宋太宗為什麼寵幸上清太平宮,使這裡成為宋朝京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