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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珠漲紅了臉,懷裡緊緊抱著候爺的換洗衣裳,侷促不安地站在那裡,不知說什麼好。
瑞寶眼珠子轉了一下,忙走來拉著翠思的手陪笑道:&ldo;翠思妹妹……&rdo;
翠思不客氣地抽回手:&ldo;我可聽說你生日在四月初,我是三月二十六,要論姐妹的話,別叫錯了!&rdo;
瑞寶楞了一下,又尷尬又不甘地喊了一聲:&ldo;翠思姐姐!&rdo;
翠思哼了一聲,輕蔑地看向瑞珠,翠憐卻扯了扯她的袖子,翠思順著翠憐眼神看去,很快退後一步,兩人並排站好福下身子,脆聲道:
&ldo;大奶奶!&rdo;
房內瑞珠和瑞寶一緊張,趕忙搶步出來,正正在房門口迎住了媚娘,兩人也不敢抬頭,齊齊跪下,口稱:
&ldo;恭迎少夫人!&rdo;
媚娘看著低頭跪在腳下的兩個丫頭,十五六歲,身段玲瓏有致,裝束與老太太身邊的瑞雪幾個差不多,頭上雙垂髻,沒有釵環,卻以緞帶纏繞了瓔絡珠花等配飾,凌羅襦裙邊上有隱約的繡花,大方端雅,顯示出與別個丫頭的不同之處,又不至越過主子去。
對她的稱呼也不同,翠喜她們叫大奶奶,她們則稱:&ldo;少夫人。&rdo;
就是說她們平時叫徐俊英&ldo;候爺&rdo;,而不是&ldo;大爺&rdo;。
東園和清華院上房,完全撇清開來,劃清界線,自成一體,各過各的,各有各的規矩?
豈有此理,誰定的?徐俊英嗎?他有這個閒心才怪。
王媽媽皺眉道:&ldo;這兩個丫頭真是!哪裡不好行禮,偏攔在大門口,這是不要大奶奶進屋呢?快起去罷!&rdo;
瑞珠和瑞寶忙磕了個頭,爬起來退到一邊。
媚娘緩步走進文錦軒,四處打量了一番,微笑道:&ldo;這地方拾掇得真好,乾淨整潔,比我那屋裡還像閨房!瑞寶和瑞珠真能幹,不愧是老太太身邊的人,調教得真好啊,翠喜翠思,日後你們得多跟兩位姐姐學學!&rdo;
瑞寶瑞珠雙雙曲膝道:&ldo;謝少夫人誇獎,奴婢們惶恐!&rdo;
媚娘慢條斯理說:&ldo;少夫人也好,少奶奶也罷,在清華院裡隨你們叫著,出了這院門,記著口齒清晰些,免得人家聽不懂你們叫的是哪房的少夫人、少奶奶!&rdo;
瑞寶瑞珠頭低到胸口,齊聲應道:&ldo;回大少夫人話:奴婢們聽清楚了!&rdo;
媚娘指著瑞珠:&ldo;懷裡抱著什麼?&rdo;
瑞珠這才省起:&ldo;候爺的換洗衣裳,候爺操練回來,便要沐浴更衣的!&rdo;
&ldo;你、你都這樣給候爺暖著衣裳的?好丫頭,真是太體貼了!屋裡沒有燻籠嗎?這樣抱著好是好,只怕等會衣裳打了折皺,咱位候爺穿著出去倒讓人笑話!&rdo;
瑞珠紅了臉:&ldo;奴婢……奴婢另給候爺取一套!&rdo;
媚娘淡淡說道:&ldo;就這件吧!候爺昨夜待客醉酒,今日穿這件雨過天青的袍子正好,精神慡利些。皺了也無妨,翠喜手兒巧,最會熨燙衣裳,立時拿了衣裳去弄好,一會大爺要穿的!&rdo;
翠喜應了聲,走去跟瑞珠拿過衣裳,向媚娘曲膝行了禮,快步離開。
媚娘也站起來,目不斜視地直走出門:&ldo;咱們去看看大爺,等著他吃早飯呢,我可有些餓了!&rdo;
第27章 侍候
瑞珠急忙微躬著身子趕上來:&ldo;奴婢給大少夫人帶路,候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