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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失望地收回手臂,收斂起關心的神色,略微有些清冷地說:“今天,為師準備講過去的事情給你聽。以後,你要如何做,師傅不會攔住你。只是望你好自為之。”

聽出語氣有幾分疏離,暗想他為何要如此呢?

我便淡然一笑,恢復本我的傲然,也清冷地道:“那就有勞明松道長了。林迴雪的前塵往事也望師傅多多告之,以免我在以後的日子裡遇上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自己還不清楚。”

其實心中想說的是我才不想代人受過,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不過看這明松道長的樣子,心中自是明白我的意思。

他微微頷首,面上並無鬱怒的神色。

他默然在前頭走著,走進了一間小房子。那是他的睡房,輕易我都不進去的。

因為他說過不讓我進去,那是他的私人空間,所以我也從來沒有好奇過。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秘,我從來不願意打擾或探究別人不願意訴說的秘密。

看著我猶豫地站在門口,他回頭招手,示意我進去。

進門一看,房子裡很簡單。

一張大床,靠牆旁邊一張茶几。茶几上方牆壁上掛著一幅畫,很普通的年畫,是年年有餘的圖案。茶几旁有兩把椅子,簡單得很。

東西很普通,都是簡陋無比的原木風格。連油漆都省了。

我眼睛一掃,四周都望到了,看不出什麼稀奇。

他自顧自地坐下,便指指茶几旁另一張椅子,示意我坐下。

他手指略略一抬,聽得一股風聲嗖的一下射向茶几上面的牆壁。

我一驚,仰頭看去,原來上面那幅很普通的年畫自動飄落了下來。

他順手一接,將畫平鋪在茶几上。

這很普通的一幅畫,難道有什麼奧妙?我驚奇地看向他。

他將茶几上的水杯端起來,猛地一潑,那畫便濡溼了。

“這是幹什麼?”我終於忍不住問。

他微微皺眉,亦不回答。

他只是盯住了面前的畫,眼睛一眨也不眨。

第十一章 林花謝了春紅 往事

我疑惑地看著面前這幅畫,也許被師傅的專注神情所感染,便也仔細地看著。

片刻之後,整幅畫都溼潤了,顯得有些皺巴巴的。

他用袍袖輕輕一拂,一陣微風拂過,皺巴巴的紙片飛散四處,而那畫瞬即顯現出另一幅畫面來。

凝視著那畫,我壓抑住想尖叫的衝動,面上卻還是忍不住露出了驚奇的神色。

那畫的紙張看上去非同尋常,不像是尋常紙張。

那畫中人顯得逼真異常,畫面色澤柔和,不知用的什麼顏料畫就而成。

明松道長面色顯得異常的溫柔,小心翼翼地撫摸著畫面上的人,仿若怕驚醒畫中人似的。

他只是低頭看著畫中人,聲音低低地說:“她就是我的妹妹,你的母妃。”語氣顯得有幾分甜蜜又有幾分苦澀似的。

我仔細地湊近端詳著,畫中人著實讓人驚•豔。

如果說林迴雪是朵純淨如水的白蓮,那她的母妃便是朵豔光灼灼的海棠。那美人以半睡之姿顯露出一種柔美來。畫中人衣裳是那種白色裡透出粉紫色來,而如雲的黑髮更是逼真異常。

我忍不住驚歎,“好一個美人!”

明松道長面露霽色;望著畫卷微微笑著說:“那當然。她從小便是個美人胚子。”話語裡露出的得意之色,宛如她是世間珍寶似的。

“她叫什麼名字?”我有些好奇地問道。

他緩緩移開目光,看向我,溫柔地道:“你的母妃名喚林婉青,是我家最小的小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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