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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陽城中山海苑
&ldo;小二,我問你,你可知附近有個草廟村?&rdo;李洵在山海苑買了乾糧。這裡人來人往,小二的訊息也最靈通。
小二見李洵衣著不凡,本想著巴結,但聽到&l;草廟村&r;三字,小二神色一下變了。&ldo;草、、草廟村。客官,那可不是一個好地方啊!&rdo;
&ldo;哦,說來聽聽。&rdo;李洵拿出一綻銀子。
小二本來還有些踟躕,裝模作樣的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ldo;五個月前,風雲密佈。深夜從草廟村方向傳來陣陣雷聲,震得人心裡慌慌的。等烏雲散盡,只看到遠處火光燒天,正是那草廟村。沒有人知道草廟村發生了什麼,但全村二百多口人一夜之間全被屠殺。也許是怨氣不散,草廟村遺址附近,鬼影陣陣,無人敢靠近。&rdo;小二打著寒顫。
李洵又問了小二草廟村的方向。恰逢有人喚小二,小二拿了銀子便走,還不忘提醒李洵:&ldo;客官,還是不要靠近草廟村的好。&rdo;
李洵得到了草廟村相關訊息,便離開了山海苑。看著守在城門的修二人,李洵加快了腳步。
&ldo;小環啊,爺爺給你買糖葫蘆吃。&rdo;一個抱著三歲女娃的老頭與李洵擦肩而過。老者的行李卦帆還不小心颳了李洵一下。李洵心裡記掛著告訴修訊息便沒有理會。
老頭回頭想道歉,卻只看見李洵三人離開的身影。老頭看見了那個籠罩在斗篷裡的人,一種奇怪的感覺傳來。&ldo;咦,奇了怪了。有人命格為&l;無&r;嗎?&rdo;不免多看了幾眼,生怕走眼。直到懷中女娃抗議,老頭才又嬉皮笑臉朝城中走去。
&ldo;哦,好了。爺爺這就給你買糖葫蘆。糖葫蘆好啊,又便宜又好吃。&rdo;
書寫著&l;仙人指路&r;的卦帆,隨風舞著。
※※※
草廟村遺址
曾經青色的草已經變得枯黃。村口的木牌,已經被火灼燒,在黑色中依稀能辨出刻著&l;草廟村&r;三個字。
修摸著倒塌的村圍木柱。從師兄打聽的訊息中,確定了草廟村的覆滅。修傷感中帶著懷念,輕觸草廟村的一草一木。
李洵和燕虹並沒有出言打擾,跟在修步入了草廟村。
&ldo;前面怨氣很重。師妹。&rdo;李洵感覺到村子裡的怨氣,提醒修。修雖然天賦好,卻修行時間短。李洵雖然惱怒修比自己更快達到焚香一重,卻不怨恨。本是同門,更何況李洵知道自己不差。
&ldo;沒事的,師兄。&rdo;修繼續向村子中走去,走到曾經的家門口。
熟悉的草廬籬笆已經倒塌,院中散落著爺爺採回來曬的珍貴草藥,混雜著泥土,再也分辨不出是什麼。院落邊緣的廚房,奶奶做飯的身影和爺爺弓著腰往灶爐裡添柴的身影浮現在眼前。
修朝屋裡走去,門邊放著爺爺的藤椅,沒事他總愛坐在那兒,嘬著煙,屋內桌子上擺著奶奶的針線盒,每每爺爺吊兒郎當嘬著煙時,正在縫補衣服的奶奶就會和爺爺拌起嘴來。而修樂得看老兩口吵得火熱,像孩子一樣。
修看見角落裡放著爺爺採藥的背簍,背簍邊有一個東西落在那裡。那是爺爺的煙杆,沒了煙槽,只剩光禿禿的杆子。爺爺每次採藥就喜歡將煙杆別在腰間,在山間歇息時就拿出來摸摸,爺爺從不在深山裡抽菸。
眼眶終於承受不住眼淚的重量。等修反應過來時,已經淚流滿面,淚水滴滴落在修長大的土地。
&ldo;村東怨氣衝天。恐怕冤死的人,死後怨氣不散,都聚集到那裡。&rdo;李洵別過頭不忍再看修的神情。知道修會想去那裡看看,祭出&l;九陽尺&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