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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做兄弟,他又憑什麼要為江耀著想?
&ldo;小夥子,嘿,&rdo;警察見顧即一直沉悶不言,終於忍不住,&ldo;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講話?&rdo;
顧即哈的一聲,回過神來。
警察似乎有些無奈,重複了一遍問題,&ldo;我問你,是不是江耀把你推進江裡的?&rdo;
顧即怔了下,答非所問,&ldo;他會被判多久?&rdo;
&ldo;看情況吧,像拿刀刺人這種情況的,少就個把月,往多了一兩年也有,&rdo;警察沉吟幾秒,&ldo;不過他以前犯事多,估計怎麼也得兩三個月。&rdo;
&ldo;那,&rdo;顧即猶豫著,咬牙道,&ldo;那如果不是他推我下去的呢?&rdo;
&ldo;你什麼意思?&rdo;警察皺起了眉頭。
顧即有點害怕,但他還是把話說完,&ldo;我說不是他推我下去的,是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rdo;
顧即整個人癱軟下來,痛苦的重複,&ldo;是我自己掉下去的,&rdo;想到什麼,情緒又十分激動,&ldo;不過是江耀拿刀刺林景衡,你們不能放過他。&rdo;
警察在下不耐煩了,&ldo;亂七八糟說什麼呢,你就一句話,是不是他推你下去的?&rdo;
顧即險些咬到舌頭,可不是兩個字還是脫口而出。
他不知道自己這樣算不算做假-口供,他甚至比誰都想要江耀得到應有的懲罰,但是他卻無法忽略了江耀的話。
甘小雨曾經同他說過,奶奶的病情已經很嚴重,如果沒有人照顧生活都難以自理,如果他再將江耀推他下水的事情講出來,江耀無法見到奶奶的時間將會大大延長。
從公安局出來的時候,外頭的風凜冽,颳得顧即的臉頰生疼,讓他一直混亂的頭緒得以清醒,他剛才到底做了些什麼‐‐他竟然枉顧了林景衡的心思,替江耀開脫。
可是他無法說服自己做落井下石的人,顧即掙紮起來,但事已至此,他到底是辜負了林景衡,顧即深深吸一口寒氣,冰渣子像是從他口中鑽進去,凍徹了他的五臟六腑。
沒有經歷過黑暗的人是不會明白的,但凡曾經的一點點溫暖都能讓在邊緣行走的人永存於心。
從小顧即忘性極大,忘記的卻都是痛苦,那些痛楚被他深深封印在體內,用點點滴滴儲存的溫暖去融化,在黑暗裡開出花來。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善良的人,只明白一個人的罪過不應該牽連到其他人,江耀是江家奶奶最後的一點精神支柱,他不能想像到如果那個垂垂老者知道自己的兩個孫子都走上了一條腐朽的路,該是怎樣的痛徹心扉。
顧即討厭自己的軟弱,也討厭自己總是對某些事情過度的寬容,什麼時候他才能真正成熟,用最理性的思維去對待每一件事情呢?
怕是很難了。
回到醫院的時候,林爸林媽都不在,顧即慘白著臉走進病房的時候將林景衡嚇了一跳。
&ldo;林景衡。&rdo;顧即不太敢看林景衡的眼睛,只低低喊了一聲。
林景衡伸開沒有受傷的手,語氣很是溫和,&ldo;顧即,過來。&rdo;
顧即凍得其實沒有多大知覺,抬著僵硬的腳慢慢走過去,坐在了林景衡床邊的椅子上,卻沒有回應林景衡要給予的懷抱。
林景衡察覺他的不對勁,改而握住他的手,像塊冰,刺骨的冷鑽進他的掌心,他呼吸一緊,&ldo;怎麼了,是江耀嗎?&rdo;
顧即搖頭,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林景衡,沉默了許久,他扯開一個難看至極的笑容,聲音乾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