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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揚就坐在報紙牆旁邊。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琢磨清楚，為什麼寰東的豪華辦公區會出現這面丐幫破牆，人就被副總裁拎上了車。
&ldo;擅長聊天嗎?&rdo;楊毅問。
顧揚答：&ldo;還行。&rdo;
&ldo;那就好。&rdo;楊毅遞給他一本檔案，&ldo;先大概瞭解一下吧，然後你去安撫那些阿姨。&rdo;
顧揚一頭霧水：&ldo;啊?&rdo;
鑫鑫百貨的老闆可能召集了老家所有女性親戚，外加親戚的親戚和親戚，總之雖然顧揚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當他推開接待室的門時，還是被裡面鬧哄哄的音浪驚了一跳。
老阿姨們原本正在嗑瓜子喝茶，氣氛相當和樂融融。一見有人推門，頓時把手裡的毛線針藏在身後，開始拍著大腿哭天搶地，資本家沒人性，資本家要拆商場，我們全家都要喝西北風了呀。
&ldo;楊總，&rdo;助理在二樓聽到，牙直疼，&ldo;顧揚一個人去，沒事吧?&rdo;
&ldo;不然你倆換換?&rdo;楊毅提議。
助理表情肅然：&ldo;那還是讓顧揚去吧。&rdo;
&ldo;好好好，先停一下!&rdo;顧揚被吵得頭暈眼花，衣袖也被扯來扯去，上面沾滿了油乎乎的指紋和糖漬。眼看阿姨們已經群情激憤，演得太逼真，顧揚不得不站在桌子上吼了一句：&ldo;大家安靜!&rdo;
現場還真就安靜了瞬間。
顧揚抓緊時間裝了一下外地人，無辜道：&ldo;誰會說普通話?&rdo;
只有兩個阿姨舉手。
&ldo;好，那我們來聊。&rdo;顧揚鬆了口氣，&ldo;其餘阿姨聽著就行，有什麼要求，這兩位阿姨會轉達。我剛來s市不久，實在聽不懂方言，大家體諒一下。&rdo;
沒有人對此提出異議，畢竟大家的劇本里只寫著鬧著要賠償，沒有寫如果對方聽不懂，要怎麼鬧著要賠償。
&ldo;大家在鑫鑫百貨裡，都是做什麼工作的呀?&rdo;顧揚拿著筆記本問。
&ldo;售貨員。&rdo;會普通話的阿姨說，&ldo;我們都是售貨員，賣衣服的。&rdo;
&ldo;一個月工資多少呀?&rdo;顧揚繼續笑眯眯地問。
&ldo;十萬!&rdo;對方回答，往高說了不吃虧。
顧揚：&ldo;……&rdo;
顧揚誠心表示：&ldo;你這工作還招人嗎?我也想來。&rdo;
現場有人笑出聲。
之前楊毅已經說得很清楚，這些阿姨就是被鑫鑫百貨的老闆僱來，故意添亂抬價的村鎮婦女，當然不會是什麼真的售貨員。顧揚和她們聊了一會，心裡大概有了底，於是找了個藉口溜去二樓：&ldo;楊總。&rdo;
&ldo;果不其然，被打了?&rdo;助理過來開門，看著他髒兮兮的衣服打趣。
&ldo;沒有，其實我們聊得還行。&rdo;顧揚心有餘悸，&ldo;但阿姨們確實有點兇。&rdo;
&ldo;所以呢?&rdo;楊毅問，&ldo;聊出什麼了。&rdo;
&ldo;如果將來購物中心真的開起來，應該會需要很多保潔阿姨吧?&rdo;顧揚說，&ldo;可以把這個崗位留給她們嗎?&rdo;
&ldo;……一般都是外包給清潔公司的。&rdo;楊毅遲疑，&ldo;這樣能解決問題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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