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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夫人耳畔迴響著周遭的竊竊私語,憤恨與不解交織在她的眼底,她不甘心,也不明白,明明是將藥下在蘇雲瑤的衣服上,為何會是自己的女兒受傷。現下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如今女兒被折磨的不成樣子,還被人扣上一頂暗害他人的帽子,應該好好想想,該如何脫罪才是,不然,這陛下的賜婚廢了不說,連家族也會遭到牽連。
皇上聽到醫女如此說,大為震怒,一聲令下,蘇雲綺便被侍衛匆匆押解至大殿之上。於是,侍衛很快便將蘇雲綺帶入大殿。
蘇雲綺癱跪在大殿之中,渾身瑟瑟發抖,她自出生以來便一路順風順水,受盡寵愛與追捧她何曾經歷過如此驚心動魄的場面?面對皇帝那威嚴的目光,她更是嚇得魂飛魄散,幾乎要暈厥過去。
蘇父聽見周遭的議論,看見皇帝龍顏震怒,也跪下向皇帝求情:“皇上明鑑,小女向來乖巧懂事,不會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定是有人栽贓陷害。”
皇帝不置可否,深沉的聲音傳入蘇雲綺的耳中:“蘇雲綺,從實招來,這瓶藥哪來的,為何會出現在你身上?”皇帝目光死死地盯著蘇雲綺,讓蘇雲綺緊繃的身體更加緊張。她微微抬眸望向安寧公主,試圖讓安寧公主能伸出援手。
可是安寧公主接觸到蘇雲綺的眼神後,先是一陣慌亂,心中暗罵:“這個蠢貨,看我作甚,你要是敢說出來,我要你好看。”隨後很快鎮定下來,狠狠地瞪了蘇雲綺一眼,眼神中充滿了威脅與警告。
柳夫人向蘇雲綺使了個眼神,蘇雲綺經過一番掙扎與權衡,終於開口說道:“啟稟皇上,這瓶子是一名宮女交給我的,我並不知曉裡面所裝是何物。”
皇帝眼神晦暗不明,沉聲道:“殿上可有那名宮女,若有,你且指認出來。”蘇雲綺虛弱地抬起她那纖纖玉手,指向了公主身旁的小宮女。這是柳夫人給她的指示,不能明說是公主,但是也要間接將公主拉下水,方可逃過一劫。只是,以後她們這關係可就要決裂了,公主可是睚眥必報的主。
那名被指認的小宮女見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她雙腿一軟,跪倒在地,連連磕頭,直呼冤枉。而安寧公主則緊緊拽著手中的手帕,咬牙切齒,眼神怨毒地看向蘇雲綺。
皇帝看見眼前這一幕,還有什麼不明瞭的,還是對著蘇雲綺說道:“蘇雲綺,你說的可有證據?”蘇雲綺想了想,不知如何說。柳夫人此時接下話茬:“請皇上明鑑,此藥瓶乃宮中所有,絕非民間可得,我兒斷不可能私自持有。懇請皇上命人查驗,以證清白。”
皇上聞言,微微頷首,隨即下令道:“胡太醫,你且上前,仔細查驗此藥瓶,確認其來源。”胡太醫領命上前,一番細緻入微的檢查後,確認無誤地稟報道:“啟稟皇上,此藥瓶確為宮中之物,無誤。”
皇帝的目光再次轉向那名小宮女,語氣中已多了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你從實招來,受何人指使,若隱瞞不報,便交與慎刑司處置。”宮女哪敢說實話,只是一個勁兒地磕頭,向公主求救。皇帝揮揮手,示意侍衛將宮女速速拖下去。畢竟念及自己的女兒,遂也不想將此事鬧得太難看,便就此揭過。
接著皇上又對著蘇幕說:“蘇府二小姐今日受驚了,將她帶回去好好休養,安心在府中待嫁。待欽天監擇定吉日,便嫁入晉王府。”皇帝安撫並敲打了蘇幕一番,便宣佈今日宴會就此結束。
宮宴在一系列突如其來的變故與鬧劇中,不得不匆匆落下帷幕。皇上意味深長地瞥了安寧公主一眼後,便拂袖而去,離開了大殿。皇后、嬪妃們見狀,也紛紛起身,緊隨其後,有序地退出了大殿。隨後,各位大臣也相繼起身,步履匆匆地離開了皇宮,整個宮殿逐漸恢復了往日的寧靜,只留下了一片狼藉。
蘇雲瑤欲上前和柳夫人一起扶起蘇雲綺,卻被柳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