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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行動,他讓王盛去農場只不過是想其受到磨鍊,現在目的已經達到,他自然也不會微詞什麼。
王洪剛一直猜測石虎回去後,到底與王盛發生了什麼?可這份檢討書上並沒有詳細說明。所以這件事情就象一個謎團,久久纏繞在王洪剛的心間。
事實上,石虎與王盛並沒有鬧得水火不相容的地步。王盛的思想變化得益於石虎的嚴詞擊打。一個能認清自我的軍人註定是一個不平凡的人,王盛的幡然醒悟是出於他天資過人的悟性,還有他那本來善良的個性。
王洪剛本來在石虎離開支隊後過了一段平靜的日子,現在王盛的歸來又讓他那根繃緊的神經疼痛起來。那個農場,那些兵,曾經讓王洪剛懺悔不已。現在石虎的事情,時不時給他刺激一下,讓他平靜的心又懸起來。王洪剛覺得,農場的事情宛如一張巨大的魚網,鋪天蓋地的向他覆來,他越掙扎,越被魚網捆綁得不能動彈。
王盛走後,石虎陷入了一個人的世界。這偌大的農場,被一片無邊無際的綠色包圍著,沒有人煙,沒有喧囂,只有鳥語花香,和豬作伴。在石虎心底,他不是一個人在農場,他並不孤獨,因為班長每時每刻都在伴隨他。
石虎和往常一樣,清掃豬圈,把豬餵飽後,便自覺的進行軍事訓練。無聊了,看頭頂上快速移動的流雲;累了,四仰八叉的躺在山坡上,傾聽蟲子的呢喃聲;孤獨了,靠在山頂的墓碑邊,和班長喃喃訴說。
石虎感覺,農場處處都充滿著班長的氣息,他無時無刻都存在著,所以他不敢懈怠,加緊每天的軍事訓練。他要把班長交給他的東西,學得隨心應手,保持好最佳的戰鬥狀態。
隨著日子的一天天過去,石虎愈發體會到李古力的良苦用心。初夏多雨,衣物容易積潮發黴。一個晴朗的早上,石虎把庫房中的東西搬出來涼曬,當他觸及到班長的被子時,驚呆了,那床陳舊普通的棉被,裡面的填充物竟然被掏得空虛,以至於石虎抱起來,感覺到輕飄飄,和毛巾被一樣沒什麼區別。
那床棉被是班長的遺物,李古力犧牲後,他的家人並沒有這些軍人隨身配發的裝備帶回老家,而是把這些東西留給他的戰友作紀念。石虎細心檢查被子後發現,是李古力自己掏空了裡面的棉花。石虎終於明白了,原來這些棉花是被班長做“拳擊手套”給用了。石虎原來擊打沙袋的時候,手指傷痕累累,李古力便給他縫製了棉花手套。由於訓練強度太大,手套兩三天便被磨破了,於是李古力把手套拆了又縫,縫了又補,不斷地在手套內加填棉花,生怕厚度不夠。
石虎不敢相信,班長是怎樣蓋著這床被子度過了那個漫長寒冷的冬天。農場條件差,沒有暖氣,晚上睡覺的時候,就是捂緊被子,也凍得瑟瑟發抖。而班長竟然用這床輕飄飄的棉被,度過了一個又一個滴水成冰的夜晚。
石虎又一次被班長的良苦用心擊潰的痛哭失聲,他發瘋似的站在李古力的墓前,野狼般的嚎叫:“我知道你為了我好!可是你也不能這般作賤自己啊!你這麼做,還把我當一名軍人嗎?你不是想讓我當哨兵嗎?當一名真正的軍人嗎?你應該讓我自己承受啊!你這樣做,到底是為什麼啊!”
石虎象一個無助的小孩,委屈的為自己申辯。他是憐惜班長。
從此以後,石虎開始用心體會班長。他雖然離開了,但他留下的東西並沒有帶走。李古力教給他的訓練方法,石虎結合自己與別人交手的經驗,突然發現,班長的訓練模式竟然暗藏玄機,隱藏著科學原理。從班長讓他跑圈的那條道路可以看出,這是一個比400米障礙還要艱難險惡的路程,難怪自己在警衛排戰友的包圍中應付自如、如履平地。還有那些抗擊打能力的訓練,長時間接受重擊後,人體對抗疼痛的能力自然增強很多,這就是戰友們襲擊他若無其事的原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