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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客氣什麼?一家人。&rdo;
湯子期在桌底下悄悄踢了他一下，讓他閉嘴。
吃完飯，俞北平招呼她出去逛逛，順便也叫上了楊述。
離這兒不遠有個公園，內院裡的都知道，大家飯後都愛去那兒消食。
三個人沿著湖邊走著，不時聊兩句，引得周邊熟人都望過來。三人都長得很出眾，這本來就是稀罕事，可兩個青年長得一模一樣，中間還夾著個小姑娘，這就太稀罕了。
有認識俞北平卻不認識楊述的，缺心眼問一句：&ldo;俞小六他爸在外面的私生子啊?&rdo;
同伴瞪他：&ldo;別瞎說，人家那是親兄弟，剛從美國回來。&rdo;
&ldo;你怎麼知道?&rdo;
&ldo;他家就住外面家旁邊。&rdo;
&ldo;我怎麼沒聽過他有個兄弟?&rdo;
&ldo;聽說以前走散了。&rdo;
&ldo;是被人給拐了，前兩年才回來。&rdo;
&ldo;不會吧?怎麼可能?俞亮也不是個吃素的啊，誰敢拐他兒子?&rdo;
&ldo;嗨，那會兒他可不像現在這麼風光，被老頭子貶到南邊去，自己報的軍校自己入的職，壓根不待見。他人要強，忙著事業，也不管這邊的事情，一年到頭都沒個電話。&rdo;
&ldo;那也太慘了吧。&rdo;
&ldo;沒缺胳膊斷腿，就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我聽說那些被拐的小孩啊……&rdo;
這麼難聽的話，雖然隔得遠，在安靜的夜裡還是清晰地傳入耳中。
湯子期都聽得難受，回頭去看楊述。
他倒是平和，好像他們說的都不是他似的。他的唇有些夜晚的涼意。那種事不關己的漠然，看得湯子期有些怵。
兄弟倆性格都挺古怪。
走了會兒，楊述駐足，回頭對他們說：&ldo;忽然想起來，研究所還有點事情，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聊。&rdo;
俞北平掏出車鑰匙給他：&ldo;你在這邊還沒車吧?開我的。&rdo;
&ldo;謝謝。&rdo;
他人走了，湯子期才說：&ldo;你們真不像兄弟。&rdo;
&ldo;哪兒不像?&rdo;
湯子期有心叫他吃癟，鄭重其事地對他說：&ldo;他脾氣這麼好，你老欺負人，能像?&rdo;
俞北平一點兒也不生氣，和她開玩笑：&ldo;那讓你跟他結婚好了。一開始瞧上我，不就是看上我這張臉嗎?&rdo;
湯子期目瞪口呆：&ldo;你還能更不要臉一點嗎?&rdo;居然慫恿未來老婆勾搭小叔子!
但是轉念一想，他可能根本就不喜歡自己。
湯子期垂下頭。
她突如其來的情緒讓俞北平錯愕，試探地推了推她的肩膀。
湯子期抬頭，認真地問他：&ldo;俞站長，你認真回答我一個問題。&rdo;
&ldo;問吧。&rdo;
&ldo;你娶我，除了父母和家庭原因，還有別的嗎?&rdo;她又覺得不妥，皺眉換了個說辭，&ldo;或者換句話，你有那麼一丁點發自內心地喜歡我嗎?&rdo;
俞北平居高臨下地望著她，眼神卻很溫柔，他甚至彎下腰仔細打量她。
他跟她說：&ldo;如果我說有，你信嗎?&rdo;
湯子期狐疑地看著他。
俞北平直起腰：&ldo;看吧，你不信。既然你不信，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