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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她只要想到這些事就覺得自責,但她又很不想放開他的手。
“你為我付出這麼多,我卻什麼也不能為你做,錢又賺得少,真的好沒用。”她很想多賺一點錢,多幫他分擔一點家計,可是她的能力有限,能做的事也不多。
傅晨雋聽她哭哭啼啼地說完這些話,這才想通原來這才是讓她增加工作量,最近時常恍惚忘事的原因……
“不是叫你別哭了嗎?”看她哭得鼻紅眼腫,他不太高興地抿起薄唇。“別人聽你哭得那麼慘,還以為這間病房的人沒救了。”他讓她坐在床沿,抽了張面紙替她擦乾氾濫成災的淚水。
“所以,你兼那麼多課,是為了多賺點錢來幫我?”
她吸吸鼻子,點頭。
“你一直很擔心我會為因為你而變得一無所有?”
她吸吸鼻子,再點頭。
他盯著她慘兮兮的臉蛋,心情卻是豁然開朗。
想到她是因為愛他,所以想保護他,為他付出……他的唇邊有了許些笑意,剩下的另一半火焰也早就撲滅殆盡。
他又抽了一張面紙,壓在她鼻子上。
“你再這樣自責下去,是不是要換我跟你道歉啊?都是因為我做了這些事而讓你覺得有壓力?”他發現自己的妻子還挺愛往身上扛責任的。
“不是,我沒有這樣想。”她急於撇清。
“沒有就好。”他揚唇一笑。“傻瓜,你真的想太多了。”
她皺眉,呆呆地看著他。
他看她是真的哭傻了。又或許,他們夫妻倆都有些傻,所以才會在自以為替對方設想的情況下有所隱瞞,到頭來反而傷害了自己在乎的人。
“善意的謊言”終究是個謊,當謊言被識破,被騙的人肯定不會開心的。
“我跟你說,我爸那個人只是脾氣直、嗓門大,有時候說話比較不加修飾,但其實人不壞。同樣的話他過去對我說過不止一次了,不會真的對我怎麼樣的。”他自己倒是從沒擔心過這一點。
記得以前沒有按照傅明義的意思申請他中意的大學、不顧他的反對搬出去住、不聽他的話留在集團工作……舉凡父子倆有重大的意見分歧,傅明義都會把同一套說詞搬出來講一次,試圖扭轉他的決定。
到目前為止,沒有成功的記錄。
“真的嗎?”席子悠看著丈夫,仍是存疑,總覺得傅明義那天看起來不像說說而已。
為了取信於妻子,傅晨雋不羅嗦的直接拿起手機撥給遠在美國的養父,以擴音模式通話——
“喂,爸。”
“怎麼樣?改變主意要搬回來了嗎?”
“不,我只是打通電話來向您問安。”他冷靜地說。
“問什麼安,我好不好都沒你的事,不用你虛情假意!”傅明義立刻爆出一串吼。
“爸,我現在人在醫院,受了一點傷。”
“……嚴不嚴重?”頓了幾秒,傅明義的語氣一下子蕩低了不少。
“不嚴重,住院幾天就可以回家休養了。”
“不嚴重幹麼打電話來跟我說,你以為我會同情你啊!”那頭突然又颳起一陣狂風。“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別想我這麼簡單就原諒你,也不想想當年你流落街頭、身無分文,像條野狗一樣在路邊乞食,是誰賞你一口飯,把你帶回家當親生兒子一樣對待,要不是我……”
傅晨雋對著妻子挑挑眉,一臉“你看吧”的表情,再一起等養父把話罵完。
“那麼,爸,我們下次再聊。”
“誰想跟你聊啊,我不認識你這種沒良心的人!”
對方重重地掛上電話。
這頭的兩人相互對望……她總算破涕為笑。
“原來我誤會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