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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裡，聞聲開啟公寓大門，鞋子還沒換，手機就傳來資訊聲。
那是app特有的提示音，不是簡訊音。
但app裡只有林之下一個好友。
聞聲站了一會，還是選擇了——先看資訊。
她拿出手機點開，只見林之下給自己發了一大段話，簡直就是個小論文。
上面列舉了十幾部各種各樣的紀錄片還有簡介。
末了一句——「下次我們一起去看吧，為了遊戲的勝利」。
聞聲又沉默了。
冰涼的手機在手心裡微微發燙。
她想起了燈火下的林之下。
「聲聲。」
昏黑的客廳傳來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
立刻把聞聲從林之下的世界裡拽了出來。
她猛地抬頭。
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背對窗戶，身影修長。
窗戶沒關，窗簾敞開，有風、有光。
聞聲覺得刺眼。
女人開口了，聲音有些沉，「你的反應太慢了。」
聞聲的臉色立刻淡了下來，聲音更淡，「媽。」
作者有話要說： 是玻璃渣裡帶著糖。
還是糖裡帶著玻璃渣。
還是，銅錢又要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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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寂滅海島（2）
白靈以為聞聲去見了林之下會開心, 雖然她看起來並不在乎，但每天守在螢幕前的她知道聞聲在遊戲裡跟林之下的全部對話。
自從聞言走後，聞聲就沒有這麼笑過了。
林之下是個很神奇的人, 他能讓聞聲開心。
只是這次見面聞聲反而比之前更沉默，是她沒想到的。
早起的她從外面買菜回來，剛開門就聽見客廳有窸窣動靜，細聽是聞聲的聲音。
她急忙放下袋子過去，摸到長椅前輕輕晃她, 「聞聲……聞聲……」
聞聲猛地從夢裡驚醒。
一隻柔軟的手已經摸到她的額頭, 抹去了額上冷汗。
白靈輕嘆，「你怎麼做噩夢了？」
你都很久沒有做過噩夢了。
聞聲心煩意亂。
白靈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聞聲過了很久才說，「她來找我了。」
白靈的指尖一僵, 「老闆？」
「嗯。」
那白靈明白了。
她探身輕輕抱住她，「你就當她是關心你吧。」
聞聲忽然冷笑, 「這是關心？你忘了, 就連聞言下葬的那天，她都沒有來。」
白靈抬頭「看」她, 「就算不關心又怎麼樣？你能改變什麼？不能。你什麼都不能改變。離比賽還有幾天時間？你不好好休息，天天想著她的出現, 對比賽有用嗎？你還想不想贏？」
聞聲微頓，她側身看著白靈。
弟弟的眼光一向不太好, 現在想想, 他是把這輩子的好眼光都用在了找女朋友這件事上吧。
白靈的眼睛如果看得見，那她一定很優秀。
她遠比自己要堅強得多。
「我知道了。」聞聲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