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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蘇昀,難道不是為了引起女皇對蘇昀懷疑?”劉綾冷笑一聲,“你讓蘇昀以為我們南懷王府有意加害女皇,引他離開帝都,自己好從中做手腳,削弱蘇黨勢力
昀不過是個關心則亂痴人,我們南懷王府怎麼可能對女皇下手,劉相思若死,她身後那群人必定攪得朝野一片腥風血雨,前丞相、鳳君和明德陛下怎比得上她容易掌控。曹仁廣那個廢物,有一點風吹草動就露馬腳,迫不及待將水賊轉移,好像怕別人不知道那些人有問題似。若不是你故意這麼做,我又何必棄了曹仁廣那顆棋子?如今在女皇心裡,曹仁廣已經是一個廢人,蘇昀也被排斥在核心之外,而南懷王府更成為眼中釘,只有你裴錚才真正值得信任。裴錚,我知道你想一黨獨大,隻手遮天,但這和我們說好可不一樣。想要踢開南懷王府,你也要掂掂自己斤兩!”
裴錚淡淡笑道:“翁主好厲害一雙眼,好厲害演技。”
“過獎,不及裴相!”劉綾冷笑。“難道裴相以為女皇可以任你擺佈,南懷王府也可以?”
“翁主在責問我之前,不如先問問南懷王,我們計劃為何。”裴錚聲音壓低,“翁主對於南懷王宏圖大計,只怕理解得還不夠透徹。”
劉綾沉默了片刻,問道:“難道父王還有其他安排?”
裴錚笑道:“這你就該問他了。明天就到帝都了,還有不到十日就是七月七大婚之日,帝都天快變了,你覺得到時候會是誰家天下?”
我屏住呼吸,卻控制不了心跳速度,微微顫抖著,悄悄從那處離開。
——可要我發誓?絕不騙你、瞞你、欺負你,一生一世愛你、寵你、忠於你……
我想我很早之前曾說過一句話:裴錚,只忠於自己。
忠於自己**。
小時候,二爹和三爹曾嘗試教我習武強身,二爹用劍,三爹用掌,我如今感受,就像被三爹在背上打了一掌,又被二爹在心口刺了一劍。二爹三爹自然是捨不得傷到我,傷得最重一次,也不過是三爹把我拋到樹上,結果落下來時候沒接穩,讓我摔傷了手臂,我哭了半天,他也因此被其他幾個爹爹狠削了一頓。
只可惜,我已長大,不能再如兒時那般,傷了疼了,便撲到爹爹懷裡哭訴,讓他們為我報仇。自己事,總歸要自己解決,自己錯信與錯愛,也終要由自己來承擔後果。
裴錚……
我深呼吸著,抑制不住顫抖,左手緊緊握著自己右手,想起他和我截然不同溫暖掌心,緊緊相握,像天生一對那麼契合。
我抬起手,緊咬住袖子。那處已被削去了一截,裴錚說,既然破了,又何必再縫縫補補……
我還能信誰,我還能信誰……
我想笑,卻終究只是淚溼了枕畔。
裴錚,我說過,你不能負我。
第二日清晨,寶船到了帝都碼頭,我們四人氣色都不算好,或許前一夜無人入眠。裴錚笑問我何以失眠,我笑著說:“同甘共苦,你無眠,我亦然。”
上了馬車,在白衣巷口與劉綾分道揚鑣,我、裴錚和蘇昀三人站在白衣巷口,蘇昀向我稽首道:“陛下還是先回宮吧。”
我轉頭看向他,心口一陣絞痛,勉強別過臉,看著地上他修長身影,微笑道:“蘇御史也累了吧,也早些回府吧。”
裴錚道:“我送你回去。”
我抬頭看他道:“不必了,你也回去吧,這是帝都,見過我人太多,讓人看到不好。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裴錚只得點頭應允了。
我緩緩轉過身,向著宮門方向一步步而去。
宮門口,易道臨許是剛剛下朝,朝服未換,匆匆趕來,微微喘著氣,轉頭間瞥見我,急忙上前兩步走到角落裡,稽首道:“陛下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