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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風屏：&ldo;給我！&rdo;

喬喬撒嬌：&ldo;媽媽，你別生氣。我再不臭美了行不行？你瞧著。&rdo;她把化妝品全扔在地上，上去幾腳踩爛，&ldo;行了吧？&rdo;

楚風屏笑了笑：&ldo;喬喬，其實你已經夠漂亮的了，用這些東西反而不好。明年要考大學了，怎麼總看不見你溫習功課？&rdo;

喬喬：&ldo;我又不準備考大學，軍區歌舞團不是已經預考透過了嗎？&rdo;

楚風屏：&ldo;知識走到哪兒都是需要的。&rdo;

喬喬：&ldo;得了吧，你只有初中文化，不是照當教育局長嗎？&rdo;楚風屏有點兒難堪，站起來：&ldo;喬喬，我這幾個孩子，我最怕你。&rdo;

舒喬摟住楚風屏：&ldo;媽，我就是嘴厲害點兒，心裡最疼媽啦！&rdo;喬喬邊說邊把楚風屏推出門去。插上門後，喬喬從床底下的鞋裡又掏出一支口紅，對著鏡子描起來。

楚風屏又走進吳丁和金達萊的房間，金金正在畫畫。

楚風屏：&ldo;丁丁呢？&rdo;

金金頭也不抬：&ldo;去市裡參加桌球比賽去了。&rdo;

楚風屏坐下：&ldo;打到第幾輪了？&rdo;

金金：&ldo;半決賽。&rdo;

&ldo;有問題嗎？&rdo;

&ldo;穩拿女子第一。我都沒必要去為她助威。&rdo;

楚風屏：&ldo;你這畫可不怎麼樣。&rdo;

金金：&ldo;你懂什麼，這是野獸派，就這風格。&rdo;

楚風屏自語：&ldo;老百姓們說你們有優越感，真是一點兒不差。&rdo;

金金進進退退地瞄著她的畫：&ldo;小老百姓懂什麼？&rdo;

楚風屏不快：&ldo;金金！不準這樣說話！&rdo;

金金手裡的筆一抖，一滴油彩落在畫上：&ldo;都賴你都賴你……哎‐‐滴得正是地方，恰到好處，真乃神來之筆。&rdo;

楚風屏搖搖頭，走了出去。她扶著欄杆爬上樓，回到臥室，倒在沙發裡。正看報的姜佑生問道：&ldo;怎麼累成這樣？&rdo;

楚風屏哀傷地：&ldo;小碾子，被開除學籍了。&rdo;

姜佑生驚急：&ldo;你，你這個教育局長就不能擋一擋？！&rdo;

楚風屏：&ldo;擋？怎麼擋？忘了你提醒的那番道理了？政府的形象高於一切啊。&rdo;

姜佑生半晌不語。良久，他喃喃道：&ldo;賀子達這回也在劫難逃。&rdo;

楚風屏驚問：&ldo;怎麼？！&rdo;

警備區黨委會。

政委發言：&ldo;剛才賀子達同志已做了檢討，同志們還有什麼說的？&rdo;

沒人出聲。

政委：&ldo;現在宣讀軍區命令。命令！&rdo;所有人&ldo;霍&rdo;地起立。

&ldo;軍區政字一○八號，鑑於江海警備區司令員賀子達私藏戰利品白朗寧手槍一支，子彈一發，並管教子女不嚴，致使其子開槍行兇，在友軍及地方造成極惡劣影響，經研究決定，給予如下處分：一，黨內記大過一次；二，撤銷警備區司令員職務，降職為副司令員；三，由行政八級降為行政九級。&rdo;

賀子達蹙了蹙眉。

會後，會議室只剩下賀子達與政委兩人。政委問道：&ldo;老賀，對於處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