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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見門口有輕微的喘息聲,以為季秋白在做伏地挺身,於是就推門而入。
金珂有些尷尬,心想他怎麼做這種事情都不鎖門。
但是下一秒,他看見了季秋白手裡的七寸照片,正是自己丟了的那一張。
他哥竟然對著自己的模樣發情。
金珂花了一晚上的時間才接受這個事實。
自從那天后,他倆之間變得比從前更冷淡了。也不知道是因為愧疚還是什麼,季秋白根本不敢主動找自己說話。
季秋白沒求他保守秘密,金珂卻沒告訴任何人,晏含是第一個。
他心裡痛快,但也只是偷偷痛快。
他能時不時用這件事逗逗他那「乖哥哥」,還能暗裡鄙夷金淮的看人水準。他當親兒子養的養子,竟然喜歡自己不中用的親生兒子。
一想到金淮總有一天會知道這件事情,金珂興奮得血液都在沸騰。
對,沒錯,他不是好人,他唯恐天下不亂。
但誰叫他爸偏心。
「餵?金珂?」
晏含伸出手來在他眼前晃了一下,「你還好嗎?」
金珂回過神來,瞪了他一眼,「幹什麼?」
「我說你那哥——不就是個變態嗎?」晏含語氣中帶著些怒意,「等我哪天去收拾他。」
金珂捏著高腳杯,伸著白皙細長的脖頸,喉結不斷滾動著,每一個迷離的眼神都像是勾引——不愧是gay圈天菜,多少人不要錢都想往他床上擠。
「用得著你去收拾嗎?」他淡淡道,「要是出了什麼事兒,我自有辦法對付他。」
就目前來看,季秋白還沒做出什麼觸及他底線的事情。
他哥看上去就是個淡泊名利的藝術家,在這件事發生以前,晏含以為他會和自己的鋼琴過一輩子。
誰都想不到他有這樣的心思,估計季秋白本來也不打算說,想要把秘密藏在心裡一輩子來著。
不過這樣也挺有趣的,像是在玩貓抓老鼠的遊戲,他捏著季秋白的小尾巴,卻遲遲不給他判死刑。
金珂享受這種過程。
心理素質強大的男同似乎並不在意有人yy自己,反而會因為這件事情變得有些興奮。
晏含沒再說話,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個。
兩個人喝到很晚,他們甚少喝那麼素的酒,最後都各回各家了。
金珂喝得眼前都有重影了,沒辦法開車,找了個代駕。他迷迷糊糊地走到了家門口,晃著身子換鞋。
下一秒,客廳的燈被開啟,亮得宛若白晝。
有人在等著他。
金珂覺得刺眼,用手背擋了一下燈光。
「金珂,又喝酒了?」
耳畔傳來的是一道如杯酒釀一般的醇厚男聲,這世上只有他的哥哥聲音那麼好聽。
可惜偏偏是要和他爭家產的人,可惜爸爸只喜歡他一個。
金珂推開了前來扶自己的季秋白,語氣有點兒沖,「走開,臭野種。」
他很久之前就這麼叫季秋白,那個時候他還不知道這人和金淮沒有父子關係,而且他媽媽剛去世這人就來到自己家裡,所以金珂才不斷用「野種」二字刺激這個外來者。
季秋白手上一頓,還是按住了金珂,沉聲道,「你什麼時候能成熟一點。」
「我不成熟,你最成熟了,好哥哥……」金珂也不掙紮了,語氣中有一些嘲諷。
「金珂,你現在這個樣子是你想要的嗎?」季秋白眼神中閃過一抹沉痛,他真的看不金珂如此消沉下去。
放到以前,金珂一定會跟他罵起來,但是他這次沒有,而是勾著季秋白的脖子呼氣,「可是我這個樣子你不是很喜歡嗎,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