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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向陽帶動著他，一塊兒下樓。
向陽去廚房找了一下，拿了一盒牛奶，倒在杯子裡之後，在微波爐給他加熱了兩分鐘，然後端出來遞到他的跟前兒，說：“你還是別喝水了，喝點牛奶吧，你喜歡喝牛奶不?”
秦剛接過他手裡的牛奶，說：“沒喝過。”
“啊？”向陽心想，自己走了之後，應該也沒有人喝牛奶了吧，那家裡的牛奶……就只是做飯用的嗎?
那做什麼飯，能用得上牛奶?
還是他在別墅裡面，住過其他人了?
想到這裡，向陽喝著牛奶，又看向了他手指上的戒指，問他：“那你這些年，有想過跟別人一塊兒過嗎?”
“……沒有。”秦剛說。
“嗯……”向陽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是突然想起來，那次在工地宿舍的那次，“你說，你想跟我好?”
秦剛握著杯子，摩挲著，說：“……不好也行，現在就挺好。”
向陽：“……我也不是不能跟你好。”
“那好也行。”秦剛又說。
聽到這裡，向陽用牙齒抵著杯子，看著他樂了。
其實他沒有再繼續下去這個話題，而且又轉回來之前那件事兒上，問他：“你困不困?天可都要亮了。”
秦剛不說話。
向陽說：“你可以睡在我的腿上。”
這話題實在是跳脫的厲害，甚至連一個身份都沒有明確，但秦剛到底是沒有忍住誘惑，真就過去，躺他腿上睡了。
過了一會兒之後，向陽問他：“你躺我腿上也睡不著嗎?”
秦剛睡不著，卻也覺得安心。
向陽嘆了一口氣，玩弄著他的耳朵問他：“秦剛，你是真的喜歡我嗎?”
秦剛卻只是睜開了一雙眸子。
“或許吧，”向陽說，“你看你，自己都不想承認，所以你還想讓我怎麼做啊?”
秦剛想從他的身上起來。
向陽卻他坐起身來的時候，直接就將他撲倒在了沙發上。
兩人體型相差巨大，秦剛即便是被他撲到身下，也不顯一分的弱勢，他只要稍微用力，就能掐斷向陽的腰，就能將他推開。
“你說啊，”向陽就這樣將兩條胳膊撐在他的兩側，將他禁錮在自己的身上，循循逼問他，“秦剛，你說啊，說你喜歡我，說你離不開我。”
“說你沒了我會發瘋。”
“你說你愛我啊。”
秦剛覺得他實在是有些自以為是，看向他的眼神，愈發的嘲諷。
向陽的看著他的眼神，比他更諷刺。
“什麼叫我只給你一點點的感情，”向陽捧著他的臉，說話的聲音很輕，“你憑什麼把問題歸結在我的身上?你憑什麼以為是我的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