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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桂枝，卻已是來不及了，喋喋不休的壞話全被人給聽了進去。
“都是因為她多行不義，克得丈夫五年不醒，小兒子死於非命，天道好輪迴，報應啊報應。”
話是越說越離譜，越說越難聽。
“大嫂怨氣不小，不如我們換個地方聊聊？”
沈夫人依然優雅，臉色雖陰沉，卻還能保持著聲音的平和。
“哎呦！”秦桂枝驚得一叫，差點嚇得從床上翻滾下來，“你…你怎麼在這啊？”
沈夫人很自然地在一旁的沙發上落了座，說道：“我要是不在這，也不知道大嫂背地裡這麼數落我。”
秦桂枝多少有些尷尬，一時語塞。
無關的婦人臉上皆變，紛紛起身，爭先恐後地躲開這妯娌間的是非之地。
秦桂枝換了張笑臉，從護理床上下來，態度熱絡了不少。
“阿嫻啊，最近是挺清閒啊，又給孫女辦生日大party，又來美容院的，像以前咱倆可坐不到一塊。”
“我現在有時間了，要多一起坐坐。”沈夫人說，“不然，也不知道在大嫂眼裡，我是一個如此十惡不赦的人。”
“哎，我就是個跑火車的嘴，你別往心裡去。”
秦桂枝嘆了口氣，抬手拍了拍大腿解釋。
“我就是這幾天啊操心老二的婚事，來這裡緩解緩解，跟她們啊就胡亂的多說了兩句，沒別得意思。”
沈夫人並不在乎人們在背後怎麼編排自己，不屑於她們爭論計較的，便不再糾纏，隨口轉了話題。
“如光的婚禮操辦的怎麼樣了？”
“差不多了，畢竟是件大喜事，媳婦兒又是個有名的，不得多費點兒心啊？不過啊，有老大幫著老二操持，怎麼說也是結過婚的有經驗了，就多幫襯弟弟，我們可是一家人啊。”
秦桂枝故意在“一家人”的字眼上落了重音，聽上去頗為陰陽怪氣。
沈夫人看她一眼：“嫂子這話是埋怨我家司珩不幫襯哥哥了？”
秦桂枝打著哈哈笑了笑：“哪兒能啊？我可沒這意思，阿嫻你也太會猜疑了。”
沈夫人平靜地看了對方一眼。
“大嫂，沈家當初是怎麼分得家，你我都清楚。我念及公公的遺願，不想做得太絕，你也要懂得適可而止。你背地裡編排我，也就罷了，我的寶貝孫女可不行。”
秦桂枝收了笑臉，一時沒開口。
“我孫女有名有姓，別再讓我聽到任何不好聽的字眼，下回動手不動口。”
畢竟是親戚，沈夫人給了一次警告，起身準備離開。
“孩子不會教，就不要教了，省得再教育出一些敗類，給社會添麻煩。”
一聽這話，秦桂枝忍不住了，拍腿而起，提起嗓門嚷了一句：“宋嫻！你這話什麼意思？！”
沈夫人不再多說，只留下一句話。
“你應該自己想想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