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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俊與武松相視一眼,李俊道:“說甚麼異人,差點就信了,無非倭子罷了,你等自退去,否則再難走了。”那異人見狀,不敢向前,紛紛走了。李俊就叫眾將加緊防備,又排探子探了。回來報說確實走了。原來這夥倭人正問大宋造的奇異船隻,特來夜裡盜取,萬幸水軍森嚴,全賴李俊練兵有方,如此虛驚一場。
當夜無話,次日天明,李俊又來與武松陪話,二人閒暇一刻,武松道:“今日便走水路望東京去尋公明哥哥,因此不敢怠慢,他日得空再敘。”李俊道:“說的也是,我這裡寫一封書信,託兄弟送到公明哥哥麾下。”於是寫了一封書札,又收拾些人事盤纏,齎發武松回東京。當時武松收了信與盤纏,辭了李俊,背上包裹,離了海州,走水路迤邐回到東京。
卻說李俊海州安頓,上下有為,又因造船、驅離海寇等有功,封賞許多好處。總有數十年光景,親自訓練其子,自然水裡身法精熟,水戰指揮習慣。看看多少載春夏秋冬,李俊見過八旬,鬚髮皆白。又因其妻身故,李俊當知進退,自知不比當年,上書辭呈,告老還鄉。天子憐憫,當即應允,教其子李航繼任職務名爵。李俊領旨謝恩,收拾行囊,要回潯陽嶺。其子李航孝順相送。正行水路,只是於路顛簸。夜間,李俊久久難眠,出艙看視,見一派大江,如親如故。李俊自知已到潯陽江。一旁李航見狀,忙來扶住父親道:“夜裡江寒,父親可回艙內取暖。”李俊道:“小兔崽子,你卻不知,我當年隨公明哥哥南征北戰,水深火熱裡都去過。雖然今日老了,但這些兒江風又能奈我何?我看這裡正是家鄉山水,倍感親切,就叫為父多看幾眼罷。”李航自知父親脾氣,也不勸阻,就叫伴當取來禦寒衣與父親披掛了,又教溫酒相待。兩個就看月色江景。不知多久,李俊只感睏乏,和衣垂案而睡。李俊夢中就見兩個人影,從江面上來。李俊看不真著,那二人飛上船來,李俊再湊近看時,心中歡喜。卻是童威、童猛兩個兄弟。當時二人拜道:“承蒙哥哥掛念,數十年香火不曾斷過,我等兄弟都受用了,今日哥哥陽壽將至,公明哥哥特遣我二人來領哥哥回山。”李俊聞言道:“是去哪座山?”童猛道:“還能是哪一個?自然是水泊梁山。”說了,李俊欣然嚮往。三人執手而行,去江面上走得遠了。
當時李航見父親睡著,不敢叨擾,便把父親揹回船艙榻上,蓋好被褥,也自睡了。次日天曉,李航不見父親起床,入內看時,才知父親已死。登時大哭,悲痛萬分。一旁伴當道:“小主人節哀,如今需先將將軍後事料理妥當。”李航哭道:“父親只願回鄉,就把父親葬在嶺上最好。”於是就在潯陽嶺上尋了一處風水寶地,厚葬其父。有一首《驀山溪》嘆道:
潯陽江畔,好漢爭流舸。一霸壽天星,再捲浪、千層數萬朵。意思相合,三救宋公明,臨淺瀨,混江龍,心怎堪重鎖?
碑銘立影,葬下孤墳座。水泊喚人歸,討封蔭、修成正果。忠肝義膽,幾點可存留?觀後世,自分開,贊辱皆非我。
只待李航料理諸事以畢,自回海州繼承父親職務官爵,後敗倭寇,屢立戰功。這些都是後話,不需多說。
回頭再說武松,自離了海州,望東京來。一路上雖有顛簸,卻無大事。看看來至京城,先與宋江相見,說了前番備細,又把李俊書信呈上。其中無非噓寒問暖的言辭。宋江感嘆道:“許久不見兄弟,甚是想念,如今歸來,必要好好相聚。”正說之間,卻見管家來報:“盧太尉正在門前等候,說有要事相說,不敢怠慢。”武松道:“盧二哥來,想必是為戰事,不知那裡還要打仗?”宋江聞言,忙請入內。有分教:罡星說罷大事,浪子也能回頭。不知盧俊義要說甚麼,請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