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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明,朱武洗漱得當,心想:“仙長邀我隱霧山一聚,卻不曾與仙長約定時辰,只怕誤了期限,早去得當。”於是教廚子帶些炊具道:“你們也去,若酒菜涼了,正好在做熱的。”於是十幾個人共去隱霧山上。看看來至山腰,正值上午,山中無人。朱武領隊尋了一遭,望見一個亭子,近前看時,正是山水亭。朱武道:“我在此許多年,怎不見得此亭?”家丁道:“我等世居於此,亦不曾見得。”於是朱武就把酒菜擺好,專等仙長到此。
不一時,只見山下來一個人。朱武看時,卻是一個乞丐。朱武尋思道:“此人必是仙長。”於是親下亭來,與那乞丐行禮道:“恭請仙長。”那乞丐見狀,嚇得跪地還禮道:“不敢,小人不過路過乞丐,怎地受禮?”朱武聞言,才知認錯人了。又問道:“不知你上山為何?”那乞丐道:“小人三日不曾飽腹,自上山摘些野果度日。”朱武聞言,只覺可憐,於是教家丁成兩碗飯,切幾塊肉與乞丐吃了。乞丐千恩萬謝,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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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等一刻,見一樵夫上山。朱武心想:“這次定是沒錯。”於是又來見禮道:“恭請仙長。”那樵夫回禮道:“怕不是貴人認錯了人,我一介樵夫,怎做得神仙?”朱武才知又認錯了。只得放行。一旁家丁、廚子見狀,私下裡嘀咕:“主人今日怎恁地卑微,見人便要行禮?”朱武卻不放在心上,只說道:“看看酒菜冷了,且去燙一下。”廚子自來回鍋。
看看又等半日,正是午後時分。就見一白衣秀士騎馬上山來,朱武心中暗喜:“此人氣度不凡,定是仙長無疑。”趕忙上前躬身行禮:“恭請仙長。”那白衣秀士翻身下馬,扶起朱武,笑道:“兄臺莫要多禮,吾本遊方之人,聞此處風景佳妙,特來賞玩,並非甚麼仙人道長。”朱武一聽,心下失望,卻仍禮貌相待,說道:“既如此,兄臺不妨同飲幾杯。”白衣秀士欣然應允。眾人圍坐飲酒,談及求仙之事,白衣秀士搖頭嘆道:“這世間哪有什麼仙人,不過是人心中所求罷了。”朱武聽後若有所思。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白衣秀士拱手告辭。朱武望其背影,喃喃自語:“也許真正的仙緣不在刻意尋找之中。”家丁們面面相覷,似懂非懂。朱武收拾心情,帶著眾人下山。從此不再有尋仙之舉,而是將心思放在治理家業、賙濟鄉里之上,日子過得倒也順遂安寧,而那隱霧山求仙一事,漸漸成為一段偶爾被提起的趣事。
春去冬來多少載,朱武已然老朽,是日夢中,又來到山水亭。當時朱武笑道:“此亭斷我尋仙之夢也。”正說之間,忽見白衣秀士駕雲而來。見朱武在彼,按下雲頭,與朱武相見了。朱武道:“十數載仙長面容不曾有變,然老朽老矣。”白衣秀士道:“萬望星君海涵,那日不情願爽約,只因天界公務繁忙,耽擱數日。”朱武嘆道:“正是老朽與修道無緣。”白衣秀士道:“非也,星君塵世之事已了,可望文安窪尋道去了。”朱武聞聽,心中大喜,正要問文安窪是何處,卻在夢中驚醒。
後來朱武差人詢問文安窪地界,得知樊瑞在文安窪居住。於是告老還鄉,來尋樊瑞出家,要做全真先生。誰知到此時,才知樊瑞也已辭官,趕到近前,又得知樊瑞已死,已葬在窪前。朱武聞言,垂淚不已。朱武只得購買燈燭香紙等物,於樊瑞墳前祭拜。朱武哭道:“本想兄弟修道,應是長壽。愚兄如今無心貪戀官場,特來尋兄弟修道,也好與兄弟相聚。誰知再見面時,你在裡面,我在外面。如此陰陽兩隔,怎不叫人哀傷?”當下哭泣。
朱武哭罷,只聽身後有人呼喊。回頭看時,正是神行太保戴宗,原來戴宗夢中得知樊瑞已死,便祭起神行法來看望。當時朱武、戴宗兩個哭了一回。朱武又見戴宗老了許多,嘆道:“如今兄弟故去者眾多,可嘆日月無情,光陰似箭。”戴宗抹罷眼淚,說道:“朱武哥哥,莫要太過傷心,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