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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你、你當真……&rdo;燕沅卻宛如沒有聽到，恨恨的只會說這句話。
一邊迴廊處傳來腳步聲，容瑄咬牙推推她，低聲道：&ldo;快走。&rdo;
燕沅被他推了這一下，才像是猛然回過神來，眼裡閃過一絲不甘委屈。跺了跺腳，卻哇地大哭起來。沿著走廊向另一邊跑走。
小阮提著一個食盒悄悄過來。疑惑的朝她背影看了看，放下食盒似乎想追過去。
&ldo;那是燕姑娘。&rdo;容瑄拉住他。低聲道。&ldo;由她去吧。&rdo;
&ldo;王爺，您不舒服麼？&rdo;小阮看清他的臉色，不由得驚呼。
&ldo;香。&rdo;容瑄低聲道：&ldo;薰香……&rdo;
小阮一轉念就明白，豫章殿只是偶爾議事時用用，宮裡處處薰香，再平常不過。小阮是皇帝身邊親隨，主要打理的是皇帝的衣食住行。自然也不會去過問到豫章殿所用香料這樣的小事。這時細細想來，今日那香氣裡似乎有些不同尋常。不由大驚；：&ldo;奴才這就去稟明皇上，宣太醫過來。&rdo;
&ldo;不，不用告訴皇上。&rdo;容瑄捉緊了他。微微搖頭。那香氣雖於他有礙，好在只是極淡的一縷。此時腹中絞痛慢慢紓解。稍稍振作了精神，看著小阮淡淡一笑，籲出口氣。&ldo;無妨。&rdo;，他渾身虛脫無力，笑容於是甚為勉強。
小阮想了想皇上的脾氣。前兩日仗斃宮人的事還歷歷在目。再想這事若是鬧開來，豫章殿滿殿的宮女太監侍衛都脫不了幹係，只怕朝臣也有所牽連。再逼出什麼人命，越發有老大人們的說詞。又細細看看王爺的臉色，確實比方才緩和了些。這才默默應了，開啟食盒從中取出幾樣吃食。
&ldo;這些是皇上吩咐下的。&rdo;小阮左右看看，只得就擺在長欄上。一碗鬆軟的碧梗米飯，一碟筍丁肉絲，一碟荷葉櫻桃肉，碧螺蝦仁，湯是翡翠冬瓜。全是精緻清淡的菜式。慢慢勸道：&ldo;王爺多少吃一些。&rdo;
容瑄原本沒有什麼食慾，見小阮默不作聲的低頭站在一邊，慢慢的問道：&ldo;小阮，皇上，是不是還吩咐了什麼事？&rdo;
&ldo;王爺。&rdo;小阮有些為難，猶豫了好半天，這才吞吞吐吐的道：&ldo;那個楊善之的事……&rdo;
&ldo;這人是將才，但背景不明，皇上不必急於一時。盡忠是臣子的本份。軍中那麼多人，皇上總不能顧忌曾是我的屬下，全都猜忌不用。&rdo;容瑄輕輕嘆口氣，把筷子放下來。
&ldo;不是……&rdo;小阮卻漲紅了臉，見四周無人，這才小心翼翼的低聲道：&ldo;王爺不必執著此人，楊善之，原本就是皇上安插的心腹親信。&rdo;
容瑄彷彿沒有聽清楚，定定的看著他，神色平靜之極：&ldo;你說什麼？&rdo;
&ldo;楊善之，是皇上瞞著所有人扶植起來的心腹親信。&rdo;小阮一咬牙，低聲又道。
容瑄不明白似的，依舊看著他。半晌才燙著似的露出驚詫的神色來，臉色卻猛然一白。
&ldo;好、好。&rdo;他喃喃的說著。幾乎是狼狽不堪的，急急忙忙去取懷中印信。手卻有些哆嗦，半天也沒有找出來。
人在高處，不得不有些憂患意識，早早佈下眼線密謀，深謀遠慮是必要的。
只是，這樣的事實面前，他那些擔憂大權旁落，而不肯把兵權交到皇上心腹手中去的心思，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