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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念不說話，宋珏便有些固執的追問。
“那你覺得如何？是這樣麼？”
許念被他追問了好幾遍，腳步一頓，轉身面朝他，仰起頭盯著他的臉端倪片刻。
其實單看照片的時候，許念會覺得宋珏的俊美會夾著些凌冽。
但這會兒在路燈下，宋珏的表情柔和且生動，特別是那雙桃花眼，像是一灣月泉，帶著某種吸力一般似能將人吸進去。
許念靜默片刻，一字一句道：“我覺得，你長得很好看。”
這其實是許念第一次正兒八經的夸人，要知道這樣的話柯煜城不知道問過她多少遍，從來從許念嘴裡聽不到什麼滿意答覆。
這會兒他要在旁邊，指不定怎麼給許唸白眼。
大抵是沒想到她會這麼正式的回答，宋珏的表情怔愣了一瞬，隨即眸光微漾，嘴角勾起抹柔和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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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又在江邊走了會兒，宋珏帶著許念繞進一處小吃街。
這邊攤販小店數不勝數，過往路人將路擠得有些擁堵，許念被旁邊的一人撞了下肩膀，她下意識避讓，然後撞入宋珏懷中。
許念仰頭看了他一眼，正要退開，垂在身側的手驀的被牽住。
“這麼多人，還是牽著比較好，要不待會兒被人撞丟了。”
宋珏的手掌很大，將許唸的手整個包裹住，掌心溫熱。
許念心中悸動，腦中閃過一絲猶豫。
要不要掙開？
她心中明知這是不對勁的。
如果在會所裡宋珏只是為了帶她出去，那麼現在呢？
許念目光掃過那些牽手的路人，微微低頭看了眼她和宋珏交握的手。
所以，他們現在算是什麼樣的關係呢？
許念不敢去細想，心跳很快，感覺很奇怪，但沒有想要掙扎的意思。
兩人這樣握著手在小吃街走了一會兒，宋珏給許念買了幾樣小吃，“這都是A市的特色小吃，你嚐嚐喜不喜歡。”
許念看他買買買，伸手拉住他，“我晚上吃的不多，你別浪費錢。”
誰知宋珏扭頭對她樂呵一笑，“沒事，你吃不完我吃。”
許念：“……”
許念被宋珏塞了顆不知道什麼糖到嘴巴里，一張嘴就吐出白霧，驚得她眼睛瞪得溜圓，有種說不出的可愛。
宋珏忍不住笑著伸手戳她臉頰，“你這樣，跟我朋友養的倉鼠似的。”
許念看著宋珏的笑臉，還有他手中拿著的各種小吃，神情有幾分恍惚。
說起來，其實她似乎從小到大都沒和人逛過小吃街。
在她過去的記憶裡，連衣服都是撿媽媽同事女兒穿剩下的，每天唯一能夠盼的就是早中晚那頓飯。
因為在她的世界裡，從來就不存在挑食這一說，不吃飯就得餓肚子。
她唯一能夠努力的方向只有好好上學，她曾經都懷疑過，如果不是因為她成績好年年都拿獎學金，恐怕爸媽連學都不會讓她上。
某些時候，許念想過自己不是許家親生的孩子。
不然為什麼明明她也就大了弟弟三歲，弟弟有零食吃，她從來就沒有，弟弟新衣服不斷，她就只能眼巴巴看著。
你說家裡窮吧，弟弟的吃穿用度從來都沒有剋扣過，甚至學習成績差上不了學，爸媽就是花錢買都要讓他進好的學校。
反觀許念，能從她爸嘴裡聽到的永遠都是那句，“女兒都是賠錢貨，好吃好喝的養大了，結果卻是送到別人家去，有什麼意思。”
所以，在他們眼裡，她就是個賠錢貨，是不值得付出的那一個。
高三那年，家裡那段時間老是來人，媽媽也破天荒的給她買了條新裙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