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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煜城把許念送到小區樓下，轉頭才發現她睡著了。
許念不是個愛打扮的人，一頭黑髮平日裡都是規規矩矩的束在腦後。
今天喝多了酒歪在那裡被風吹了半天，這會兒髮絲微微凌亂的散落在臉側，黑色的發愈發襯得那張臉龐潔白無瑕。
說起來是個二十八歲的人，瞧著怎麼還跟當初學生的模樣似的。
柯煜城側過身，想幫她把頭髮絲捋一下，剛湊過去原本睡著的人驀的睜開了眼，一雙烏黑的眸靜靜盯著他沒說話。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柯煜城收回手乾咳一聲，“剛想叫你來著。”
睡了一覺，許唸的醉意去掉不少，眸光幽幽盯著柯煜城半晌後才嗯了一聲。
許念解掉安全帶準備下車，又聽見柯煜城聲音響起，“下週跟我去A市出趟差，新合作的一家公司要去考察一下。”
許念頓了下，嗯了一聲，下車後抓著門看了眼柯煜城。
“謝謝，回去開車注意安全。”
等車門關上，柯煜城看著許念遠去的背影，抬手託了下眼鏡，驅車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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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念回家換了鞋倒沒急著去洗澡，將外套丟在沙發上後整個人躺上去，抬手搭在額頭半天沒動彈。
眯著眼過了片刻，她拿起手機解鎖點進App，今天栗子也沒直播。
若是以往，許念應該會覺得有些失望，可不知道是因為最近栗子不開播的頻次加多的原因還是因為什麼，心下竟然衍生出一種莫名的期待感。
期待什麼呢？
許念切換後臺點進微信，手指沿著訊息列表從上往下慢慢滑動，然後停在與珏的聊天框外面。
因為是聚餐，今天喝得不算很晚，這會兒還不到十一點。
從她白天沒有回覆後直到現在，珏沒有發過一條訊息。
許念盯著螢幕，唇抿成一條線，心底隱隱浮現出一絲說不上來的煩躁。
都是成年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需要忙碌，哪能像現在的小年輕似的天天抱著手機聊天？
想著，許念將手機丟到沙發上，起身準備去洗澡。
剛邁出一步，手機傳來微信電話的提示音，許念幾乎是一瞬間就扭頭看過去。
來電音樂還在響，許念走過去拿起手機，是珏打過來的。
這是兩人自相識以來，珏第一次沒問她就直接打電話過來。
許念抓著手機站了好一會兒才接起電話，一如既往沒有出聲。
“回家了？”珏低沉溫柔的聲音響起。
許念蹙眉，這人是不是在她身上安了監控，不由疑惑道，“你怎麼知道？”
珏輕笑出聲，“因為我在你身上安了監控。”
許念：“……”
見許念半晌不吭聲珏笑著解釋道，“因為你那邊很安靜，而且你工作的話我想也不會接我電話。”
許念撇了撇嘴，“好吧。”
珏那邊聽著也很安靜，聲音有一點啞，感覺像是睡了一覺的樣子。
不過許念也只是這麼想，並沒問。
以打電話形式她跟珏其實沒聊過天，以往都是她要睡了，珏直接講故事，兩人沒什麼交流。
這冷不丁聊起天來，許念一時腦子有些空白，不知道說什麼好。
珏顯然察覺到，主動問道，“洗漱好了麼？”
許念愣了會兒來答道，“還沒，正要去。”
許念以為珏會掛掉，卻不想他沉默片刻後突然來了句，“那把我帶進去陪你洗。”
聲音帶著漫不經心，彷彿是開玩笑，又像是某種蠱惑。
幾乎是一瞬間許唸的臉燙起來，抓著手機的手
